“是啊是啊,原本真的是我看走了眼,觉得是妹妹狂妄,可是有公子爷就喜欢妹妹这股狂妄劲儿,姐姐我再看不惯也只能甘拜下风。今天的事儿,还希望夕月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错了。”站在旁边的泷月言语中夹枪带棒,以她往日的身份,还有刚才死不道歉的态度,此时能说出“错了”二字,已然是承认自己输了。
蒋晓帆看泷月这番故作姿态,也不愿意多搭理,根本没有心情和她寒暄,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她直接看向了红姐,问:“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抽风了,我随便报个数,就有人买单?”
“是白承安。”红姐一脸喜色。有道是事情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昨晚她去找泷月说话,泷月态度不但没有缓和,还说要去找大老板评理。她泷月也算是帮大老板摆平了几个官场上大人物的女人,苦劳也有功劳也有,现在来个夕月一切都变了?这人还每走茶就凉了是个什么道理?
红姐反复劝说无效,泷月执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最后也只能把这事儿告到金主那边。
老板在电话那头听了这番风月场上常见的争风吃醋,轻蔑一笑,说:“你告诉泷月,说白公子要花钱给夕月赎身,我们这天上人间鱼池子太小,养不起这条锦鲤。泷月还争什么争,好好等着夕月走了,她还是红牌。”
听了这番话,红姐和泷月都舒了一口气。泷月虽然心中还不忿,可架不住红姐死劝,意思是你现在低个头,以后说不定人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也能好过一点。
花这大价钱赎身,那再有钱也不会只是玩玩就打算扔了的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于是就有了这别别扭扭的道歉,还有泷月这委委屈屈的歉词。
红姐说出了白承安的名字,半晌听不见夕月说个字,面下踌躇,刚想问一句,就听到蒋晓帆用嘲讽的语气说:“他是想把我买回去埋了吗?”
“夕月干嘛这么说……”红姐有些讪讪的。
“这又不是他第一次想把我埋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必是个好价钱吧?”夕月表面看起来眼中毫无波澜,只是红姐恍惚中还看出了几分悲愤。
“这夕月妹妹就说笑了……谁会花那么多钱买个人去埋了啊,现在市面上请个杀手顺手埋了也不过十来万块,你也是想多了。”泷月最看不惯夕月这幅自命清高的样子,天然一个绿茶婊,还要装作无添加无污染,早知道后面会被她倒打一耙,还不如之前把那一巴掌扇了也落个痛快。
夕月侧起脸眯起眼睛把泷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嘴角边的嘲笑不能再明显:“看来泷月你知道不少事情,不然你先跟了白承安,让我看看他是怎么对你好的,他要是不埋了你,我再跟他如何?”
“你!”泷月气得说不出话来,白承安要是能看上她,她恐怕三百万都巴不得跟了那个男人去。
“哦,我忘了,白少应该是不喜欢您这种万人骑千人踏的公交车,不过要是买一送一免费送,把你当餐前附送甜点,想必白承安自己虽然不愿意吃,也是愿意赏给家里的保安或者保镖的。”
“你够了!”泷月被蒋晓帆如此讥讽的话语一激,上来就要撕扯。红姐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把她拽回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让她安分。
“你不记得我说的什么?!”红姐起火来,还是有几分怕人的,“你如果真的待不下去,现在就走,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泷月尽管被气得炸裂,但是想想之前红姐的承诺:只要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送走蒋晓帆这尊大神,以后这天上人间的红牌还是她当。
为了自己在天上人间未来的前途,泷月还是忍了下来。这里是半分钟也待不下去,她只得恨恨的看了夕月一眼,转身离开了。
“行了,碍事儿的人走了,你也别生气了,泷月就是个没有文化格局不高的婊子,你和她生气,她虽然生气吵不过你,可你也是浪费时间。我和你说这个一则是报喜,二则是以后你就是就是白少的人了,别再被别人占了便宜,白少现在还不方便接你走,但定金已经给了。你要是识趣,最近就低调点,少惹麻烦。”红姐被刚才两个人的争吵乱了心神,本来还想好好和夕月说几句话,哪怕是奉承奉承以后也有好处。
但一看夕月这个样子,到有点睚眦必报的德行,死活不给别人台阶下。对这样的女人,要混风月场再漂亮都没用,风头也是一时,就算是去了白承安那里,这不讨喜的脾气也只有吃亏的份儿。所以也没了巴结的心思,随她去吧,只要这次能顺当把她卖了,拿到她作为妈妈桑该有的提成就行。
红姐也走了,只把蒋晓帆一个人放在那里。
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蒋晓帆也有些累了,白承安说了要给她赎身,定金也给了,那么也就是要吃定她了。她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儿,反正她一直以来的意见,在别人的心里也就是放屁,没人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