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呀。”余世中无奈地捶着膝,自责地道:“当年,含清本是和言的父亲热恋的,后来生了一些事,他们不得不分手。”
那事就是冷莫言的母亲怀了他吧,雅灵了然地点点头,认真地听着余世中的话。
“我本来一直对含清有好感,碍于和言父是好友,而他们是恋人,不敢对她展开追求。当我听到他们分开的消息后,马上向含清做了表白。含清并没有马上接受我,敌不过我的死追烂打,她总算同意给我机会,两个人开始偿试着交往起来。”
“那时,含清还在言父的公司里做事,那家公司其实是他们两个一起经营起来的。我看不惯她每天面对言父,害怕他们旧情复燃,再加上来自其他人的劝说,就劝她离开。可那时,他们的公司刚刚走上正轨,含清担心她的离开会影响到言父,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为了这事,我和她吵了好多次,有一次还因为愤怒而打了她一个耳光。唉,混账哪。”余世中不断地叹气,责怪自己。
“深深自责中,我向她道歉,并保证再不那样冲动,她也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们又走到了一起,尽管知道她的心并不是真正地在我身上,但我还是不可救药地爱着她,并在某一天,向她求婚。她同意了,那天,我兴奋地不断抱着她叫呀,跳呀,疯了一样。”余世中沉浸在美好回忆,就算过去了许多年,仍可以从他脸上舒展开的笑纹感受到当时的美好。
“唉,如果就这样,一切都好了。有一天,言母找到了我,要我看好自己的未婚妻,并递过一打照片,照片里,含清扶着言父朝某旅馆的房间走去。”
又是照片惹的祸!
“当时我气得失去了理智,怒气冲冲地找到她,把照片甩到了她的脸上,也不听她解释。后来,我才知道,言母派去的侦探为了能得到更多的钱,断章取义地拍下了那些照片。那天,除了含清外,言父的右手边还有一名员工,并且后面还跟着几名员工,他们作证,那天大家是在一起喝酒,言父醉了后,也是一起送到旅馆休息的。而后,留下来照顾的还是一名男员工。”
“真相大白,含清却不知所终,同时失踪的还有言。我派了许多人去找,言父也不断地打探消息,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只有言母,一口咬定是含清拐走了言,目的就是要绑架他,逼迫言父,我们谁都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直到三个月后,我们从赌场一个小混混的口中得知,他们曾经在言母的授意下,抓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把他们扔到了北部放养狮子的深山中。三个月过去了,在那样的深山中,一个柔弱的女人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活得下去吗?我们本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派了大批的人去找。”
“好幸运,找到了他们,那天,他们被刚放生的狮群围住,差点死掉。失而复得,我明白了含清对我的重要性,也誓完完全全地信任她。可是,她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主动地提出了分手。”
“再后来,言父生病了,很严重,她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并陪伴他走过了人生最后的日子。言父死了,她却留在了冷家,我曾问过她原因,她告诉我,这一生里,只有言父信任她,支持她,从不怀疑她的人格,在他面前,她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她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死了,也要在他住过的地方呼吸他曾呼吸过的空气。”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当时言母赌气离开了冷家,剩下可怜的言,不过七八岁,她不忍心这个受了许多苦的孩子继续辛苦下去,于是,接过了言父的责任,承担起照顾言的责任。”
“她不怕言的母亲赶她走吗?”这是雅灵一直不明白的问题,余红梅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缘何对力量薄弱的柳嫂无能为力?
“言父死前留下了一份遗嘱,含清拥有对冷宅的所有权,换句话说,他把冷宅送给了她,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不过,含清却并不是贪心的人,她把冷宅的所有权转赠给了言,只留了公司里小小的一点份额,以保证以后的生活。”
“你别看言对她冷冷淡淡的,他们两人的感情不亚于亲生母子,言其实已经完全认可了她。”
点点头,雅灵没想到柳嫂会有这样缠绵悱恻的爱情,只可惜,相爱的人不能相守。
“你看,我们都渐渐老去,我对含清的爱却从没有变过,我不想带着遗憾度过余生,所以,想要来向她表白我的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娶,也是向她表明对她的决心,等待了这么多年,我希望可以和她再度携手,度过剩下的日子。”
“只是,含清对我的积愿太深,想要挽回她的心并不那么容易,冷太太,不,我叫你雅灵好吗?”在得到她肯定性地点头后,余世中接着道,“你愿意帮助我吗?”
“当然愿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们呢。”她真心里希望柳嫂能够幸福,巴不得为她寻找到一个安心的归宿。
“呵呵,好,好,谢谢。”
两人正在交谈,柳嫂一步跨入客厅,在见到余世中,明显怔愣一下,方才捋捋,不自然地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