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以往对她总是讨好不断,如今事来了,便将她孤立出来,独自面对。倪缤儿气得狠狠地甩了手机。
手机重重地撞在墙面上,出惨烈的破碎声,激得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该怎么办?
她双手环胸,站在窗台前,一时没有了主意。
窗外,来了一批影迷,挂着隐浩与雅灵的海报,竖起了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力挺雅灵、RanoKng,揭出幕后黑手,倪缤儿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倪缤儿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恐惧,这种恐惧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往的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根本不需要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可现在,缘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她自己也不太明白,是怎样一步一步跌入了诚杰宇设的圈套,又是怎样把自己带入现在的窘境的。
这件事她要如何脱身呢?冷莫言如果看到报纸又会如何反应,还有隐浩,矍雅灵。他们之所以会经历那番危险,都与她的帮忙有关。她能说出原因吗?原因就是不服冷莫言被矍雅灵抢走,这样的解释同样会将她的星途毁灭。
她的头脑混乱极了。
又是一阵铃声响起,这次直接打到房里的座机上,是经纪人打来的。
“我今天心很烦,不想去剧组了。”她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对经纪人道。
“我打电话来正是告诉你,剧组说叫你别去了,目前这种情况,拍了也卖不出去,他们希望你能尽快澄清这件事,否则损失将会由你来担。”倪缤儿平时对待身边的人不冷不热,和经纪人并没有打好关系。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倪缤儿的脑袋胀得痛痛的,她一时没有了主意。
“倪小姐?”那头的经纪人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轻声呼唤。
“我……该怎么办?”她第一次以如此挫败的语气和人说话,电话那头也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经纪人才开口,语气已经和缓了很多。“这件事我看你还是找一下那名记者所在的报社吧,这种事如果一旦确定是真的,就算冷莫言他们不找你麻烦,也不会有再有剧组请你拍戏的,娱乐界,就怕这些。”
“你闹点绯闻,产生点小话题都没关系,一旦与黑社会性质的人联系上,做违法的勾当,就麻烦了。影迷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一个不单纯的明星,也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找报社?”倪缤儿为前途担忧着,机械地重复着经纪人的话,她现自己音十分之困难,像吃了哑药一般。喉咙灼灼地烧,鼻孔酸酸的,她好想哭。
只是,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哭,就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
“好吧。”她懵懂地挂了经纪人的电话,在房里呆坐一阵,才从柜子里找出一套不显眼的衣服,戴上一副宽边眼镜,从后门走了出去。
报社内,大腹便便的社长接见了这位预料中的客人。社长伸出肥大的手,将她的小手一握,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没小到倪小姐会光临敝社,真是令敝社蓬荜生辉呀,啊哈哈。”
“我找你是有事相谈的。”倪缤儿直入主题,不想在这个肠肥脑大的色男人面前多做停留。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说明什么,聪明如她,当然知道。
“请说,请说。”社长将她让在一张沙上,自己坐回了办公桌。
“要什么条件,你们的记者才愿意承认,那张照片是他有意陷害,做上去的!”
倪缤儿的话惹得社长一通哈哈干笑,转而才道:“倪小姐开什么玩笑咧,做记者的都是要讲职业道德的,这种事可从来不敢瞎编乱造的。他不仅拍了照片,还录了你们交易的全过程,就算讲到法律上,也是证据确凿呀。”
“你们……”雅灵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咬着的唇在不断颤抖,为事情的严重而感到无力。
“倪小姐,记者都是靠这个吃饭的,没办法啦。”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倪缤儿没有了主意,她的思绪混乱极了。
“也不是没有。”社长卖着关子,色眯眯的眼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胸部。
“你快说呀。”看到一线希望,倪缤儿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火光。
“也可以这样,让我们的记者改口,说见到的人像极了您倪小姐,不能确定是否是您本人。等到过几天,再让记者出来说话,说找到了那位酷似您的小姐,她亲口承认是她去送的东西,并且,她是你的疯狂粉丝,基本上按着您的打扮去打扮自己。这事不就大化小,小化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