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沉为了她,连家里的晚饭都放弃,她一定得弥补一下。
谁想,穆西沉只是撇唇:“逞强?”看着林清不服瞪着眼睛想争辩的样子,就又冷然补上一句:“如果你想手残的话,我不拦着。”
林清霎时蔫了,手腕的酸痛感再次清晰起来。
车速陡然加快,将那些猫猫狗狗远远抛在身后,幸好车子足够平稳,不然的话,这都要成过山车了。
即便如此,今日里经历波折的林清还是有些紧张。
“去哪?”憋了好久终于问出来。
穆西沉淡然答道:“带你去赴约。”
叶浅语说过的话莫名的在脑海过了一圈,林清冷了脸:“不去。”
她态度陡变,穆西沉十分不适应,从反光镜瞄了一眼那张绷紧的脸,淡然追问:“为什么?”
林清想了又想,觉得那个词儿很丢人,难以启齿。
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
“如果不说缘由,那非去不可。”霸道本性显露无疑。
先是不一语来个突然袭击跟他回家,惹出一串是非不说,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又要带她去哪?林清忍无可忍:“带我赴谁的约?嫌我这个挡箭牌挡叶浅语挡的不够精彩,再去赶场子挡别的女人是吗?”
拳头不由得紧握,怒目圆睁却泪花闪闪。
穆西沉唇角居然轻勾,他这是在笑?
该死,一点都不好笑!
林清被他无所谓的表情气急,冲动的:“如果你和我结婚只是拉我做挡箭牌的话,那不如离婚好了!”
车子骤停。
穆西沉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气温骤降,寒气直透骨髓。
其实话一出口,林清便后悔了……她答应过西泽,不会轻易放弃,不会……可她刚才却说了什么。
那双冷眸越逼越近,她惴惴不安的把手缩在胸前,嘴唇却倔强的抿着。
车内空间狭小,更何况是座位上。
退回可退,穆西沉直视着她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交织,气氛怪异。
林清把眸子转移开去,如果再这么盯下去,被冻成冰雕也是不无可能。
“看着我!”
下巴被捏住,强迫她转过脸来。
“你父母没教过你,和人说话要看着他的眼睛吗?”穆西沉几乎要把她捏碎。
为缓解疼痛感,唇瓣被动启开,小脸被捏的变形,林清欲哭无泪,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对……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穆西沉倨傲逼人:“记住,我们之间只有一种结果。”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可能不可能的都会生,他说只有一种可能……林清心里乱乱的,想不出这唯一的可能性。
“死——至——同——穴!”一字一顿。
偏要把白头偕老说的这么恐怖才能显示他的独一无二?
林清却不敢反驳,讷讷点头。
穆西沉这才有所缓和,冷冷的放开她,看向别处:“不愿做挡箭牌?”
林清点头,又赶忙摇头,他那么霸道,那里敢说不愿。
“做挡箭牌,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瞅他冷傲不容置喙的模样,林清小拳头又偷偷的攥起来,可不敢挥上去。
“别忘了你是我妻子。”穆西沉补充道。
林清猛然怔住,对的,她是妻子,她不挡,难道要别人挡?
这句话看似歪理,却是十分的有道理。
当林清把情绪调整好,信心满怀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时候,穆西沉带她去见的却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和他一样英俊倜傥有着两条大长腿标准韩范儿欧巴一般的男人。
当她挽着穆西沉手臂跟随他进入博晟居包间,动作虽然亲昵,却略显生硬。
这是他特地要求的,她若不从,会生N种可能性,为了避免更坏结果的生,她赶忙上前挽住他手臂。
等候了一会的杜聿明看着穆西沉被一个女人挽着进来,漫不经心拨弄着高脚杯底座的手指骤然停住。
至此,那眼神就一直锁着林清。
林清看到候着他们的人居然是位帅哥后,神经放松一瞬,却骤然又绷紧,讶异得盯着那男人瞧了又瞧——穆西沉说让她挡箭,不会,这么帅的男人,取向,有问题吧?
冷汗涔涔。
难道,穆西沉真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心中的震惊与忐忑呈愈演愈烈之势,她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盯着杜聿明和他对视,丝毫不躲闪。
这女人居然不回避,好生有趣,杜聿明眸中不知不觉的有了笑意。
直到他们落座,两个人的对视依旧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