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走,国公爷夫妇二人连忙进了端木思的房门,就看到端木思正拿着一本奏折在看,本想责骂的话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思儿忙着呢?”国公爷一改刚进门时候的愤怒,马上换上一脸的慈爱,看得端木思一个冷战。这变脸可比整容来得快!
“嗯,父亲,有事?”端木思抬头看了一眼问,只是视线马上就放回到奏折上,半点关注都不曾给这对夫妇。
“哼!别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抱住了太子的大腿了?做梦吧!”端木夫人歇斯底里的叫嚣着,说出的话连国公爷听着也觉得刺耳。
端木思依旧没有抬头,只说:“太子的大腿我抱不抱得住,可不是夫人说的算的,如果没有事,还请父亲和夫人回吧,女儿就不招待了!”端木思直接赶人了。
“思儿,我不管你和太子有什么关系,但是国公府的名声可不能坏了,如果你连累了整个国公府遭难,那谁也护不了你了!”国公爷一脸怒色的说,语气也重了几分。
端木思看完了奏折,直接放下,然后看向国公爷说:“国公爷何时护过我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可能记得不清楚,但是八岁的时候我入宫受伤高烧不退,你可曾关怀过?我替莫云挡了刺客刺杀,身上受了伤,皇上封赏的时候,可是端木灵去的,父亲可曾提过我端木思半个字?”
“十二岁我腿跌伤,差点成了跛子,父亲却全然不责怪害我受伤的端木雪,就连大夫也懒得请一个,要不是刘奶娘悉心照顾,估计我现在还是个残废呢!”
端木思一件件的说,说的国公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制止她继续说,却被她打断:“远的可以不说,就说近前的,我前些日子落水可不是意外,你的好女儿端木灵生生推我到水井里的!”
端木思有着原主的记忆,觉得这原主能活到她“借尸还魂”简直都出奇迹了。
“话可不要乱说!灵儿才不是这样的!你可别血口喷人!”端木夫人也炸毛了。
“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可能自己都不清楚!”端木思说,然后看向国公爷,问:“怎么样国公爷?你何时护过我?”她现在连父亲二字都不想说了,因为他不配!
国公爷被端木思问的哑口无言,有话说不出,最后只能一甩袖子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然后出了端木思的院子,端木夫人紧随其后。
端木思叹了口气,这一个府里的事情让她好累,比当初执行杀人任务都累。出了房门转路去刘奶娘的房里,刘奶娘早上说身体不适,着了风寒。
“喝点水吧,眼下没有药,郎中也请不了。”端木思给奶娘喂了点水。
奶娘赶紧摆手:“使不得,哪能让小姐照顾老奴啊!”
端木思按下刘奶娘说:“估计整个府里就你把我当成小姐呢,喝了吧,我想办法弄些药来。”至于这办法,端木思绝不会说是去偷。
白天端木思用葱姜煮水给刘奶娘先喝着,等吃过晚饭了,端木思也不睡,一直掐着时间。
城西有不少药铺诊所,药材自然少不了。端木思连身黑衣服都不穿就直接大摇大摆的翻了墙上了街。街上的行人不多,眼看就要到宵禁时间,行人也都加快脚步该回哪回哪了。
“紫苑,百部,桔梗,白前,荆芥,陈皮,甘草……”端木思先挑了治疗伤寒的药材,又随便挑了一些常用的药材,用黄纸包好几天的量,然后蹬着墙壁,一借力就上了房梁,顺势从气窗出来,完成了一次“盗窃”活动。走到大街上时装作什么都没有生,慢慢悠悠的往自己院落的墙根走,准备再翻墙回去。
走到城北的时候,忽然听到路上有人大喊“杀人啦”,接着又有惊声尖叫,端木思寻声就去看热闹了。
“是相家的大公子,遇刺了!”街边有关门晚的店铺里出来个把人开始讨论,端木思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相郑玉家的大公子郑珝被刺了,此时马车就停在前头。端木思看过去,现这人受伤了,此时正靠在马车一旁坐着,几个侍卫围着保护,看样子是等待后援。
那华服的翩翩佳公子此时面无血色,伤口不在重要器官并不致命,但是这流血量实在吓人,端木思忍不住上前,却被侍卫挡住,侍卫用刀一栏,示意无关人等不要过去。
“你家公子失血量太大,再不止血,很可能淌血淌死。”端木思说。
侍卫有些犹豫,看着郑珝的脸色的确惨白,这可是相的大公子,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一班子侍卫都脱不了干系。
“把这个给他按到伤口上,可以止血。”端木思说,但是看侍卫不相信她的眼光,直接打开了黄纸包,里面是连及草。拿出一根直接扔嘴里,然后把药给侍卫,等着侍卫接。
侍卫正犹豫之际,就听那头的郑珝说:“拿过来吧。”声音已经相当虚脱,有了郑珝的允许,侍卫连忙接过药材,抓了一把就按到了郑珝的伤口上。郑珝看着血流真的有些缓了,抬头看向了端木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