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花凉城一下就联想到了花府祠堂的那一尊似笑非笑诸多疑点的雕像。
细看,倒是有几分相似。
花凉城正在分神,突然有一道带了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妹,来了怎么不坐下?”
花凉城回头看,花水曼正挑开珠帘从后面走来,木钗罗裙,娉娉袅袅,手里捧了一本佛经。
花凉城有片刻吃惊,这花水曼倒真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啊。
“贵妃娘娘万安。”无论花水曼叫她来是好是坏,这礼数永远得做齐了。
花水曼愣了愣,转眼间不染粉黛的脸上已经涌了难过:“五妹,你我何时这样生疏了?”
花凉城不答话。
花水曼上前拉住了花凉城的手,往偏殿佛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先前二姐去你殿中兴师问罪也不是二姐本意,你也知道,在这后宫想活着就得一碗水端平。不过还好,有皇上替你作证,也算平了流言,就是不知你的身体怎样了,那日突然吐血可算吓到二姐了……”
花凉城敷衍的一一应下了,手心处却好像触到了花水曼虎口的茧子,心下一跳!
女人手上是不会轻易长茧子的,特别是虎口的位置!只有常年耍刀弄剑的人才会有!
像花水曼这种甘愿在朱门红墙里混吃等死的人怎么会有?还是说这花水曼并没有表面的那样弱不经风,她并不是个白莲花?
花凉城微微眯眼,然后一把推开花水曼,抽出鞭子冲着花水曼就是迎面一鞭!
不管你是白骨精还是无辜的,她这一鞭子下来任谁都得现出原形!
“啊——”
花水曼杏眸中柔和尽褪,只剩了无穷无尽的恐惧,腿立马就松软了,也来不及反应只得抱住了头,尖叫了一声认命的闭上了眼!
疼痛感并不曾来临。
花水曼抬眼看,花凉城正在收鞭子,眉目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癔症了而已。
“二姐,刚才我试了试鞭子柔韧度,没吓着你吧。”花凉城蹲下,小心的扶花水曼站起身。
花水曼依旧心有余悸,红唇已然了无生机,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全身不住的打着细小的哆嗦。
这是被吓惨了。
花凉城微微凝眸,莫非真的是她感觉错了?
这时外面的下人忍不住敲门询问:“娘娘,您怎么了,需不需要奴才?”
花水曼平复了心情波动,道:“没事,退下,没本宫命令不许进来。”
“是。”
花水曼上下唇哆嗦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纤长的手指生气的指向了花凉城!
“五妹,你太过分了!”
花凉城耸了耸肩。
花水曼愤愤走到蒲团旁盘坐下,顿了许久才又道:“这也是你的性子,从小就放荡不羁,颇像男孩子。所以才会不讨人喜欢……哎,对了,五妹你知不知道,花府昨夜被人烧了?”
花水曼的消息倒是挺灵通,她昨夜才烧了的,花水曼今日便接到了消息。
花凉城浅笑:“我不知道呢。”
花水曼猛地回头,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道:“五妹,那人当真不是你吗?”
“怎么会是我?我哪有那本事。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一把火把花府烧了,那花富贵和古安紫呢,也被烧死了吗?”
知道花府秘密的人能有几个?花水曼便是其中一个。
并且只要明眼人细看就能看出花水曼对花富贵和古安紫的怨恨丝毫不比花凉城少!甚至过之而不及!
如果花府的人全都是被花水曼给抓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