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潺潺,一缕白色的水流从山缝间流下来,虽是溪流狭隘,但是水流却格外的急。
花凉城俯下身用手掬起一捧水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真闻到了一股怪异的香味。有点类似的有名香水,泛着幽幽的香,闻着很舒服,不像其他的毒,带着刺鼻的味道。想来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士兵们才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吧。
花凉城凝眸想了想。
中这个毒的症状……有点类似相思初遇风不负的时候,她误打误撞把风不负踹下船后惹的风不负得的那个瘟疫的症状。
相思看似是随意从家里的拿的草药,但其实是秦父好生配好的。
里面放置了什么呢……
花凉城皱了眉去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便往山下跑去,后来遥遥传来风兰卿困惑的声音:
“花凉城?”
她只顾的摆了摆手。
风兰卿看了看她离去的身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便又转了头去看脚下源源不断的流水。
花凉城跑的极快,也不去管门口的士兵看到她惊诧的目光,直接掀开了军帐的帘子,吩咐幕僚准备纸笔。那些一生只会纸上功夫的幕僚见到她就被吓软了腿,怔怔的躲到一边也不敢说话自然也不敢上前给她研磨找纸。
花凉城皱眉,最后也值得恨得咬牙,便自己亲手上阵去拿,拿起笔提了几个字便扔给了距离最近的一个白面幕僚,故意冷了声音:“几天不见认不得本将了?给你,速度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熬开了后分给中毒的士兵喝了,一日三次,毒自然就解了。”
那幕僚颤颤巍巍的接过,脚都软了,走怎么也不敢走,便带了哭腔的问:“将、将军,你……你究竟、究竟是人是鬼啊……”
花凉城吃惊的挑眉:“我好好的在这里站着,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那幕僚都快被吓哭了:“可是王爷、王爷说您死了啊……”
花凉城翻了个白眼。
好、好一个风兰卿,居然说她死了,明知她活的好好的居然还这样说……
恨恨咬牙:“我现在这不好好的活着吗?你居然还以为我是鬼?你眼睛是出气用的吗?那王爷是个瞎子智障便算了,你怎么也这么不长眼?”
智障是什么意思他没听懂,但是瞎子这个意思他是懂的,想来这个智障也不是什么好话。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人,居然敢辱骂当朝王爷……
那幕僚被惊到了,竟是怕的连哭都忘了。
花凉城恨恨摆手,真是越看这人迂腐的脸越气的慌,“滚滚滚,快滚下去熬你的药!”
幕僚急忙捡起纸,当即便夺门而出。
花凉城头痛的揉了揉头,也懒得再深究什么,大眼扫视了一圈其他跪在墙角瑟瑟抖的幕僚们,却唯独没见陈屿时,不由的好奇的问道:“陈屿时去哪里了?”
虽是说那个人不知是敌是友,但是如今他肯听她的令,还有那种莫名其妙哀伤的眼神,她便知道这个人不会是敌人。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其中的一个人弱弱的道:“陈幕僚也染了瘟疫,此下无解药,疫情越严重,他咳的已经没个人形,现下大概是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