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驾回宫晚秋时,圣祖亲问公主殇;
尚方结案凶自尽,张氏埋恨于心中。
十一月初的一个中午,皇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返京回宫,太皇太后一进宫不顾身子劳累便将大家都招到了一起。同时将内务府总管,尚方院的郎中也招了来。盖荣儿没见着皇上,听说是皇上回来后在乾清宫面见大臣。
“皇上和哀家走了才两个月,这宫里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事,恪慧那么乖巧的曾孙女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太皇太后皱着眉沉声问道。
张乐琪听太皇太后问话,只是默不作声的低着头看着地。
“你们谁把这事情经过给哀家详细说说啊?”太皇太后盯着众人继续问道。
荣儿抬眼看昭妃看着她,昭妃主管后宫的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这几天也够慌乱的,想想好歹这是生在坤宁宫的事情,也应该她说才对,于是便说:“老祖宗,荣儿把这事详细给您说一下……”见太皇太后点头,荣儿便将恪慧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了病,御医检查说是中毒又找不到中的何毒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又讲了一遍。
“中毒,哼,这宫中还有人敢下毒!崔才德,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厉声向站在一旁的尚方院郎中崔才德说道。
“是……”崔才德额头直冒汗,忙上前说道:“禀太皇太后,这下毒的人奴才们已经查着了。”
“哦?查着了?是谁?”太皇太后怒声问道。
“据奴才们所查,是御膳房干杂差的张狗子。”崔才德回道。
“干杂差的?一个杂差敢这么大胆子?”太皇太后皱眉,“他受谁指使,为何要毒害公主?”
“禀太皇太后,这几日微臣严查此事,查得当日张小主吩咐了厨房煮豆浆,当天的当值御厨阿生便命张狗子磨豆,由于此前因为一些旁的事张狗子做的不好,阿生便打骂了他,他心怀妒恨便悄悄下毒在磨的豆子里,以嫁祸于阿生,后事件败露,阿生疑了他,尚方院招他来问,张狗子做贼心虚,经过几次审问便承认了是他干的。”崔才德禀道。
“那这个张狗子如今怎么处置了?”太皇太后接着问道。
“禀太皇太后,臣等本将其关押等候皇上、太皇太后回来亲自提审,可他害怕见圣上,于狱中咬舌自尽了,这是他画押的供词。”崔才德拭了拭额上的汗,将手中的供词承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过证词看了看,问道:“可确实问仔细了?”
“回太皇太后,这张狗子一向心胸狭小,爱记仇,做事常欠考虑,以前大家只当他是笨,可没想到这次做出这样的事,尚方院经多方查证又结合他一惯的性子,当是无误的。”崔才德禀道。
也很疼爱恪慧的皇后难过的说道:“这奴才怎么胆子这么大,为了自己的私仇,竟然敢毒害公主。”
“哼!给我诛其全家,毒害公主,好大的胆子。”太皇太后恨恨的说道。然后又看向张乐琪:“张答应,真是苦了你了,恪慧死的真是冤啊。”
张乐琪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太皇太后,也没有应话,又将头低了下去。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对内务府的总管说到:“给我传下旨去,今后皇子皇女的膳食要格外小心,绝不允许出任何的乱子,否则整个御膳房全逃不了关系。”
内务府总管上前应了。太皇太后看着大家说道:“好了,哀家累了,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回了坤宁宫后,荣儿陪张乐琪回到厢屋,张乐琪表情奇怪,默不作声。荣儿想她是知恪慧这样死的心中难过,便劝慰道:“恪慧死的真的很冤,这个张狗子真是好狠的心,好歹总算是找到了害死恪慧的人,他也死了,恪慧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