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航要找到的东西,和韶曼有什么关系……”靳寒哲抚了抚额头,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整件事看似巧合,但他总觉得十分不同寻常。
夜深了。
医院的病房内,全都是清一色的素白,白的有些吓人。
尤其是苏菲那张原本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包裹上了一层白布,尤为显得渗人。
她中间醒来过一次,结果只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只问了韶曼一句:“是不是毁容了?”
她向来知道她是一个很坚强很果敢的女人。
但要面对着容貌被毁的事实,韶曼自认自己都做不到,苏菲那么追求完美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她骗她说:“没有,只不过要过段时间才能好呢!你的情况并不严重。”
但出乎意料的是,苏菲异常的冷静:“别骗我了,刚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硫酸两个字,被硫酸泼了,还能不毁容吗?”
韶曼无言以对,只是定定的看着苏菲,眼眸中的愧疚之情愈甚。
反倒是苏菲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擅长于说谎,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韶曼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其实如果苏菲是痛哭流涕或者伤心绝望,都好过现在这么的冷静,冷静的让她以为这个不是认识的苏菲了。
但随即苏菲就忍不住哇一声地痛哭了出来。
“小曼,小曼,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惩罚莫过于容貌被毁。
她的痛苦与绝望,她能懂。
韶曼紧紧地抱住了苏菲,她心中的自责和难受不比她少。然而她的伤心却绝望,她也没用办法完全体会。
韶曼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恨那伙人,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让靳寒哲把那些人带到苏菲的面前,任由她的处置。
她想问问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可以,她还想要他们一一尝试一下这样的痛。
苏菲最终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原因是韶曼不肯,医生嘱咐了在伤势没好之前不能把脸上的布给摘下来。
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苏菲只能暂时辞掉了aruty的工作。
韶曼则直接搬到了医院负责方便照顾苏菲,这一点儿上靳寒哲自然是有怨言的,他说过他可以请最好的护工来照顾苏菲。
而韶曼不肯,苏菲的伤是来自于心底,而不仅仅是脸上。
“对了,找出那些人了没有,他们怎么说?”韶曼找到靳寒哲的时候,不由得问道。
靳寒哲把调查的结果跟韶曼说了一下。
说到蓝启航这三个字眼的时候,韶曼的眼睛眯了眯。
“这两伙人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苏菲,蓝启航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韶曼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点了点头。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
一个儒雅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手中夹着根雪茄,脸上的神色看不清喜怒哀乐。身后一名妙龄少女,轻轻地为他捏揉着肩膀。
而他的面前还匍匐着一个身穿吊带装的女子,面前酥胸缭绕,为他瞧打着膝盖。
而他本人渐渐地闭上了眸子,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俨然一个古代的土皇帝,享受着至尊无上的服务。
但没多时,砰一声,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金小麦色肤色的高挑美人,一进门就忍不住吼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来的人就是梓欣,而眼前的中年男人便是他的父亲,叶冷。
梓欣一进来,那两个妙龄少女显得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而叶冷则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把门关上了之后。
才示意让梓欣说话,梓欣直接质问道:‘爸,是不是你找人去毁韶曼的容的?”
原本叶梓欣进来后,叶冷的态度还是十分和蔼的。
可是一听这话,立马就冷下了脸:“谁跟你说的?”
“爸,我只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您?”叶梓欣也丝毫不甘示弱。
在这方面的强势的近乎咄咄逼人。她一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管是对韶曼还是对其他的竞争者,她不希望赢得这么不光彩。
“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有你这样的态度吗?”高冷岔开了话题。
而梓欣则是逼迫的问道:“我最后问您一遍,是不是您做的?”
“是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你好意思问我?”
叶冷一说完,梓欣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夺门而出。
即便是要抢男人,她也要凭借自己的真凭实力而不是做出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而叶冷看着女儿夺门而出,不由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