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狗蛋就被欺负的,捂着脑袋,哭着脸要哀嚎出声。
这臭丫头,连他这个哥哥都敢打了啊!
看他不哭出声来,跟爷爷和爹爹告状呢——
可是哭声刚要冲出嗓子,就看到乐儿在瞪他,眼神那个严厉,比爷爷的还恐怖好几分,跟把刀子似的,时刻都要戳过来。
意思像是说,你敢哭,哭出来试试?
我不收拾死你呢!
狗蛋瞬间就想到这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在乐儿手里讨过好,每次不是被家人打,就是被配到这里来做苦工。
现在要是再惹到了乐儿——哎呦,他不要活了。他是彻底怕乐儿了!
就把狗蛋吓的,呜呜两声,可怜巴巴的,又把哭音混合着泪水,吞咽了下去。
“乖,这才对嘛。”
乐儿就翘了翘唇角,似笑非笑,很有亲和力的拍了拍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的狗蛋肩膀。
额?
一边跟着当跟屁虫栓子就赶紧捂住眼睛,他不要看狗蛋哥哥被乐儿欺负的惨相啊!
乐儿真是个大魔头,还是个女魔头!
自此,狗蛋和栓子再也不敢欺负乐儿她们姐妹俩儿了。因为他们知道,乐儿可不是个好惹的。
老王家的土地,也就那两亩地,其实早收割完毕,也打完谷子了。现在收割的,都是他们租佃村里王地主家的田地。
按照与王地主家的租佃协议,他们得把庄稼收割好后,打出粮食来后,再按照收成,交粮食租子。
而交租子也是有说道的,一般是那种,不管你一亩地收获了多少斤粮食,都按照固定的斤数给东家交租子。
比如是一亩地,人家就规定了交二百斤粮食,甭管你今年是大获丰收了,还是颗粒未收,都得交这么些。
这样一来,东家的利益是旱涝保收了,但灾荒年,收上来的粮食可能连地租都不够交的,佃户就更别想活了。
弊端很多。
还有一种,就是按每年粮食收获的多少,收几成粮食这种。
老王家这种租佃户,就是按照后一种来的。
这就需要庄稼收割后,统一运送到东家的打谷场去,在那里打谷脱粒,再看具体收获了多少粮食,东家和佃户按比例分割粮食。
乐儿安氏和王老汉他们,把庄稼用借开的板车运送到王地主家的打谷场的时候,那打谷场上已经堆满了各家的庄稼。
跟老王家一样,村里也有好些少地或者没地的人家,也租佃了老王家的土地。都要把庄稼统一收割后,再运送到这里来打谷子。
乐儿家地盘,紧挨着王赖子家的地方。两家收割好的庄稼堆也放着离的不太远。
“吓,怎么我家的庄稼少了两捆?”
把庄稼都从车子上门卸了下来,要摊开晾晒的时候,狗蛋忽然现,自家刚才运送来的庄稼——摆放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两捆,眨眼就不见了。
当即就大声嚷嚷起来。
于是,便四下撒嗎看起来,去寻找。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把庄稼拿走了!”
找了两下,狗蛋就冲着隔壁王赖子家一指,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