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儿说停止生产,就停止生产,还有一大帮的人来找他算账,就把洪大少给急的啊,忙跟乐儿求爷爷告奶奶的。偌大的个头,在乐儿面前都矮了一大截。
无论是京里的还是省里的洪家商号,还等着这批牙刷销售呢,乐儿要是一下子就不肯提供货源了,这可怎么好?
洪家商号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这我可管不了,我只认以前的那份合同,想要货,你只管拿钱来买货。没钱,我就不给货!”
乐儿却不管洪大少的苦苦哀求,眼睛一眯缝,继续吹着小风,晒着太阳。神情悠闲得很。
在商言商,她个人虽然跟洪大少的私交还不错,都可以称之为好朋友,甚至是拍着肩膀称兄称弟的。
但是商业上的事情,可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才不会卖这个人情给他呢!
若是这次按照他们洪家商号的要求,妥协了,肯赊给他们货物,那以后,是不是次次都得按照这个条件来?、
岂不是让洪家觉得她软弱、好欺负?
那就是货物都卖出去了,那账目也未必能结得利索了,或者是还会一拖再拖的,永远也结不清。
而她这里,牙刷作坊可是开一天工,她就得承担一天成本的,以及要付给工人工资的。
这个本钱,可是不小,也拖不得!
岂不是里外里的,就她亏损,还亏损老了?
搞不好,说不定还得连前期赚回来的利润全都吐了出去,都不够赔的呢!
而且,她这次牙刷生意妥协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想得寸进尺的打豆芽生意的主意?
哼哼,想得美,赔本的生意她才不做呢!
“哟,原来是你们洪家商号要变卦不给钱啊,这怎么行啊?”
那些做工的妇人们听了这事儿,马上就有人嘟囔上了。
“是嘞,是嘞,听说洪家商号也是老牌子了,咋说变卦就变卦嘞,这不是没信誉吗?”
“就是,就是,我们乐儿是好欺负的吗,不做就对了,想欠着我们货钱和工钱可不行!”
其他那些妇人也纷纷打抱不平的嚷嚷起来。
想让她们给人白打工,那可不行!
要知道她们能到这里工作,也是家里看到她们能赚钱了,才这么支持的,要是不赚钱了,还要白做工,家里人能放她们来才怪呢!
就你一嘴巴,我一嘴巴的,说的洪大少尴尬的额头上汗水直往外冒。
心里是既着急,又无奈的。
着急的是,他是负责乐儿跟乐儿沟通的人,乐儿这一不提供货源,他们家就要损失好些银子和利润的。都得算在他头上。
还有信誉,洪家老号的信誉啊,也得丢得七七八八的。
若是乐儿他们把这事儿一传出去,好多人都知道洪家做生意不讲信誉了,就会不再买洪家商号的东西,或者不跟他们家合作了。
这可怎么得了啊?
无奈的又是,乐儿一点儿也不肯通融,他也有些束手无策,没法解开这个难题了。
就这样,处境两难又面临众人指责的洪大少,渐渐的,他心底里的愤怒,也呼呼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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