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在这里定居,与当地居民融洽相处还好。毕竟大宋国的人们都宽厚待人,不会歧视欺负什么人的。
可没想到这种人,竟然学着那些无赖地痞的做饭,做起了敛财的赌坊生意!
这老妇人的丈夫那日喝醉了酒,就被人拉去了这藩国商人开的赌坊上玩了两把。结果,就赌输了。
若赌输了没钱,回家就好,也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可是谁知却被这赌坊的人拉住不让走,说正堵在兴头上呢,怎好就走?
若是没有赌本了,就借你几文银子就好。
这老妇人的丈夫耐不住别人劝说,竟然真的借了这赌场的半两银子当赌本。
在人家的赌场,怎么会让你真赢?
毫无例外,这半两银子又输了!
那些人便又圈拢老丈借钱,还好那老丈还是个有些定力的,且这个时候喝的酒也清醒了,便不肯再借。
便想着隔了两日还了这半两银子的赌债,以后再不来此地,这事就算完了。
可谁承想,这些藩国商人狠似狼,贪似虎,半两银子而已,也不超过三天的换钱期限。他们竟然利滚利的给算成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啊,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哪里拿的起这么些银子?
那些番邦商人就捉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抵账。
老夫妇俩不服,就跑去市舶司衙门去告状,原本想本国的衙门,总该为本国子民做主,不能让番邦商人这么胡作非为吧?
却不料,这市舶司官吏非但没有对番邦商人这些违法之事有任何惩处,还说他们无事生非,就把那老丈当堂狠狠打了二十板子,下不来床了。
这如花似玉的闺女,也判给了番邦商人。
说道这里,老妇人就搂着她的宝贝闺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得不行不行的啦。
闻言,乐儿真是怒火中烧!
她还真没有看错,这个市舶司官员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个时候,赵元浩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也没有想到,藩国商人竟然为祸这里这么久了,市舶司官员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怪不得今天的事情,那市舶司官员不去抓违法乱纪的番邦商人,为民做主,却来拿他!
这到底,是为谁做主的哪国官员啊?
“那狗官,这老妇人所说的可是事实?”
赵元浩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就剑眉一挑,厉声呵斥到。
“啊,没,没——”
市舶司官员一听,这事儿哪里能承认啊,若是承认了,这位以刚正不阿著名的浩郡王,还不剥了他的皮啊?
便打着胆子连连摆手否认,说着还一个劲儿的朝那老妇人和那个女孩子瞪眼施压,不准她们继续说下去。
“浩郡王——老夫愿意作证,这老妇人所说句句是实。那天我就在市舶司衙门门口,看到了整件事情真相。”
却是这边,那围观群众里连忙就有个老汉站出来说话。
这个市舶司在这里呆了很久了,总是胡作非为,敛财无度,他们已经受不了他的荼毒了!
“对,对,我们也都看到了。而且这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那番邦商人开赌场犯禁,好些人都着了他们的道。不少因为赌债驴打滚还不了的多了去了,且无一例外官府还都判番邦商人胜诉。导致好些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老汉话音刚落,便又有好些人大着胆子出来作证。
于是,杂七杂八的,便有好些人倒出了这市舶司和番邦商人勾结在一起违法乱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