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自从醒了,就是冥王妃在一旁照顾着的。听太子府中的宫女说,殿下现已好多了”,安逸之恭恭敬敬的答。
太子府,萧长歌给苍慕修注射完最后一针青霉素,苍慕修疼的咬牙切齿。萧长歌打完了针还不忘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引得苍慕修瞪着她的两只眼睛里直冒火星子。
萧长歌瞥都没瞥他一眼,全当做是没看见,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她的家当,把她的那些苍慕修看着颇为惊奇的怪东西往箱子里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殿下,你今天睡一觉,明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苍慕修的胳膊还在刺痛,现在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诽腹,这女人,怎么就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不对,她根本冷血的不像个女人,也不对,男人也没像她这么冷血的。根据这女人的说法,从臀部注射会减轻疼痛。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萧长歌收拾好东西以后,魅月把东西接了过去,她想着以后总算可以不用每天都来太子府了,太子的病已经医好,她也算实现了对皇后的诺言。只希望以后皇后不要再为难他们。她看着太子,想着皇后,随即又想到苍冥绝,太子虽常年缠绵病榻,但是还有一个皇后心念着他,事事为他考量。温王和临王也有颇得圣宠的母妃护着,只有苍冥绝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萧长歌这么想着,顿时感觉一阵心酸。看着苍慕修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王爷好生休息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长歌就告辞了。”
“慢……慢着”
“嘭”“啪”
“殿下您没事吧”
“没,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本宫这是疼的,纯粹是疼的”
萧长歌话音刚落,太子想要留住萧长歌,一个紧张站起来以后碰倒了原先坐着的椅子,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引得侍从一阵紧张。
太子说他疼?萧长歌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看着周围的侍从都是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冷冷的魅月也低下了头。萧长歌看着苍慕修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顿时感觉其实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刚想要抬起的脚,又顿了下来,他慌里慌张的,难道是有什么事,心里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殿下还有事?”
苍慕修被她这么一问,直接给问住了,他听到她要走,潜意识里只想留下她,能有什么事。
“呃”,要想一个什么理由呢,苍慕修愣了一会儿然后说,“王妃救了本宫的命,本宫自是要谢你的,只是不知王妃可有什么想要的?”
“殿下无须回报长歌什么,这是长歌与皇后的约定,长歌救殿下只是履行诺言。再说,长歌在殿下中毒之时被冤枉,也多亏殿下明察才洗清冤屈,殿下若是真的想谢我,就当是扯平了”。寥寥数语,说得她救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苍慕修听到这些,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比扎了毒针还难受。他惊奇于自己的变化,为什么听她这么跟他撇清关系,他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你医好了本宫的病,本宫谢你不应该吗?”苍慕修心里闷闷的,说出的话也有几分倔强。
萧长歌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是谢人该有的态度吗?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并不曾回答苍慕修,只是朝苍慕修行了一个礼,“殿下留步,长歌告辞了”。
那天晚上,苍慕修很晚才睡,脑子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不,确切的说,他还不曾见过她笑。可是那个人,却好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第二天早朝,久违了的太子出现在朝堂之上,久病初愈,众臣都恭贺太子大喜。苍行江来了的时候,众人都正襟站着,一派肃穆。
丞相又向苍行江说了边疆李将军告老还乡的事情,“陛下,李将军年事已高,怕是不能再为国尽忠了,李将军上奏,想要告老还乡。”
苍行江正想着让温王去边疆的事情要怎么提,没想现下就有了台阶,李将军一直要退,他没让他走,现在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他要把这个良将放走了。算起来,他驻守边关多年,也是时候让他享享清福了。
“准奏,李将军可以回来,但是不是回乡”,苍行江心下有了决定,“传朕旨意,即刻召李将军回京安享晚年,赏黄金万两”。
丞相又接着说,“陛下,那边关?”
苍行江看着丞相,又看了看众臣,眼光在苍慕修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温王也是到了该去封地的时候了吧,本来给他的封地在江南,现在适逢变故,就择他去边疆吧。”
“这……”丞相心里有些许迟疑,谁都知道边疆是极苦之地,皇上这是要……
苍行江并没有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只是在说出他的决定,“封温王苍云寒为雁门太守,即日出镇守边关”。
温王和李将军之事就算告一段落,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却见苍穆修出列奏禀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