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点点头,递给秋莫白一个放心的眼神,紧接着开始用自己手上的工具开始进行手术。
拔箭的过程是很关键的,萧长歌轻轻地抚摸着狐狸的身体,柔顺的毛在她的手里触感十分清明,她不知道在狐狸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突然,动作迅速利落地从狐狸的身上将那把箭拔了出来。
血顿时喷涌而出,狐狸的身子不断地踌躇着,出低低的惨叫声,不过很快,它复又趴在毛毯上,双眼轻轻地阖上又睁开,不想睡过去,可是又不得不睡过去的表情。
“狐狸耐不住痛,你这样,它会挣扎的。”明溪忍不住在旁边提醒道。
“还没有动物在我的手里死过,你大可放心。”萧长歌头也不回地道。
幸亏她手里的那只狐狸没有太过激动的动作,在她双手柔顺的抚摸之下,渐渐地安静下来。
接下来就是清理伤口,虽然箭伤的伤口不大,但是对于体积同样不大的狐狸来说,算是大的。
萧长歌简单地用水清理了一下狐狸的伤口,一团又一团的小棉花从狐狸的肚子里拿出来,越到后面它的血迹就越淡,直到后面的血迹真正变淡之后,她才停下动作。
接下来就是缝针的过程了,早就处理完狐狸的伤口的明溪一动不动地看着萧长歌的步骤,这才现她用的医术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颇有些诧异和来了兴致地看着她摆摆弄弄,时而看看她手中的狐狸是否还活着。
一针接着一针地穿过狐狸肚子上面的箭伤,幸亏伤口并不是很大,狐狸已经筋疲力尽,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动弹。萧长歌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这次的缝合,完完整整地将狐狸里面的那块剃了毛的肚皮展露出来。
“小花啊,你这是什么医术?为何会用针和线缝合?狐狸又不是衣裳?”秋莫白看到她的行医手法,大为震惊感叹地说道。
“这是我在翻阅医书古籍时看到的,有试过几次,效率也都挺高的,所以遇到这种伤口的时候,也都会一试。”萧长歌无法说明自己这是在动手术,只能随时随地借用“医书古籍”这三个字来说明。
这一说秋莫白倒是来了兴致,是哪一本医书里面的内容可以和他的那本相媲美呢?
所谓惺惺相惜就是这种感觉,若是真见到了那本医书古籍的撰写人,一定要和他喝上几杯酒,聊聊医学之事。
“那本医书古籍在何处?可否借来一阅?”秋莫白急切道。
萧长歌摇了摇头:“原本就是我无意之间现的,再加上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曾再见过了。”
秋莫白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如此宝贝的东西,留在时间必定也是个祸患,恐怕后患无穷,唯有将它毁灭,里面的知识记在脑子里,才不会忘记。”
“确实如此,我已经将里面内容全部记于心中,想用时,便可用。”萧长歌笑道。
明溪听着两人说话,立在旁边一言不,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只快要晕倒的小狐狸,和萧长歌毛毯上躺着休憩的小狐狸二者神态虽然相同,可是活跃度,远远不如她的那只。
“明溪,你采用的手法我都知道,想来你用的手法不仅愈合速度慢,更是疗效差。”秋莫白对于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还是了解一二的,又对萧长歌道,“小花,你的这种治疗方法,大概多久能好?”
萧长歌比了个三的手势:“三天之后拆线,伤口留下小疤,愈合如初。”
原本这种小伤口只要里面的内脏愈合得快,外面的缝针地方便可随意选择时间拆除,而且还不用杂七杂八的药材敷用。这就是西医的好处,不过风险也大的多。
“好,那我们且等着三日之后为狐狸拆线,便可一见分晓。明溪,你这次全是遇上对手了,没话说了吧?”秋莫白颇有些调侃之意地看着旁边的明溪,十分了解这个徒弟。
“等着三日后结果出来之后再说。”明溪淡淡地看了一眼萧长歌,脸上布着全然不在意的表情。
秋莫白上前拍了拍明溪的背部:“医术没有小花厉害也不用伤心,毕竟她是我的外孙女,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定是像我,输给师父也并不是很可惜啊!”
看着底下的两人写出来的治疗方法,一个是痨病,一个是喘病,上面的治疗方法都大同小异,只是萧长歌写的比较完整些,用的药也比较大胆。
“好好好!”秋莫白看着萧长歌写出来的治疗用药,不禁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将那张纸递给了明溪看。
“看看,输给小花,你应该心服口服!”秋莫白不断地感叹,不愧是我秋莫白的外孙女啊!
虽然很不屑,但是明溪始终忍不住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法让挑剔的秋莫白大为赞叹。
余光瞥到了萧长歌写的纸上时,原来才现她写的是那样完美和与众不同。在用药程度上面和自己的不同便比较出来了,有的甚至是自己想不到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心服口服。”明溪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这个年纪不大,浑身傲气的女子面前,他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