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否则你定会后悔的。”萧长歌声音低哑阴冷,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对于哲而来说,这种不成立的假设性话语已经没用,只有眼前的温香软玉才是他想要的。
更何况,在他的印象中,阿洛兰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刁嘴,什么都不会的公主。
“我后悔什么?明天你要嫁给苍叶国不知道哪个人,我喜欢你这么久,给我一点好处又如何?要是,要是你愿意跟我走也行,我们两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更名换姓一起生活岂不自在?”
哲而为了得到阿洛兰而口不择言,但是却也说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原来哲而对阿洛兰的感情竟然这么深,怎么说他也是个晟舟国的将军,怎能说出要带一个公主远走高飞的话来,他若不是能力很强,就是心里早有计划。
“再怎么说我也是晟舟国的公主,你这样是一个将军对待公主的态度吗?若是我告诉父皇,定要你生不如死。”萧长歌咬牙切齿地狠狠警告,她就不信,哲而竟然敢这样做。
仿佛萧长歌说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一样,哲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根本没有一丝想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想法。他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让萧长歌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阿洛兰,虽然你是一个公主,但是你觉得你自己在皇宫里面有地位吗?若是你受宠,还会被安排来和亲吗?”哲而终于笑够了,满脸不屑地看着萧长歌,看起来真的是个笑话。
果不其然,萧长歌猜测的没错,阿洛兰果然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只是没想到不受宠的地步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她目光一转,想着该怎么从哲而的口中套出有关于这个公主的事情来,既然哲而对她有意,不如按照这个套路来走下去。
“将军,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毕竟是个公主,若是明日我到不了苍叶国,两国交战又是避免不了的,到时我们怎么向父皇交待,怎么向晟舟国的百姓交待?”萧长歌侧着脸道。
“哼。”哲而冷哼一声,听见萧长歌放软的语气,以为她已经同意了要和他远走高飞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身子放松下来,往旁边一靠,双手却依旧牢牢地锁在萧长歌的身上。
“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天下苍生关我们何事?我们既不是皇帝,也不是救世主,到时候隐居山林,什么样的战争纷扰都和我们无关。”他尽量打消萧长歌的疑虑,只要她能跟自己在一起,其他的后话再说。
萧长歌咬咬唇,因为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才道:“既然我父皇会为了天下百姓而让我到苍叶国和亲,那就说明我是必去苍叶不可,如果我就此消失了,父皇他一定会伤心的。”
她的语气中有种凄然的感觉,看起来就非常伤心婉转,虽没有流下泪来,却也楚楚可怜。
“你还不知道么?”哲而终究是受不了她用如此悲伤的语气说话,冷声地将晟舟国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要让你出来和亲的人并不是国主,而是新皇后,她已经看你不爽很久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她那个人表面功夫是一套一套的,就连我见了她都猜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萧长歌的心里一点一点凉透,原来事情不止她想象得那么简单,背后的推手竟然是阿洛兰的后母,她竟脱口而出:“原来这次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和亲。”而是那个所谓的新皇后要除掉阿洛兰这个眼中钉。
怪不得个个都对这个公主那么不敬重,原来爹不疼娘不爱,公主的身份还不如一个平民小姐。
“这倒是说对了,就算你不去和亲,两国也不可能交战,因为国主早就给苍叶交了五年的进贡,这五年别说战争,就连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生不了。让你去和亲,不过是新皇后为了把你赶走而已。”哲而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萧长歌,叹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至少我比那个苍叶国的什么皇子来的熟悉,你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原来如此,萧长歌算是差不多都了解透了,没想到阿洛兰的身世竟然这么凄苦,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公主。
哲而见她沉思着,便伸手要掀了她的面纱,可是他的手在碰到萧长歌的面纱之前,突然被一掌拍掉,电光火石之间萧长歌已然坐了起来。
“即使这样,也不会便宜了你。”萧长歌目光冷冽地盯着哲而,若是此刻她没有戴面纱,哲而才会知道她的目光有多么骇人。
哲而一个翻身下了床,作势就要摁住萧长歌,却被她迅速跑过,只触摸到她的衣角。
“想跑?”哲而冷笑一声,脚尖轻轻一点,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萧长歌的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衣领,柔软的雪白的貂毛在他的手心里显得十分温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萧长歌搂在怀中。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哲而将萧长歌往床上一甩,“砰”一声身子砸到床上的声音响起,这一下,快将萧长歌的五脏六腑颠出来了,整个人倒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
看着萧长歌难受地蜷缩起来,哲而脸上没有任何疼惜的表情,倒是丝毫不留情面,伸手便将她的面纱扯开,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哲而心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