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是个人都能听明白,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儿,那你刚才为什么一上来就能替我们出头,还不仅仅只是和人吵两句这么简单,而是一上来就动起手来了呢?
庞学峰笑了笑,“您想问我刚才为什么揍那个家伙是吧?这很简单,谁让他一口一个岩西县的人都是穷光蛋,一口一个岩西县的人都是骗子了,我就是岩西县出来的,您说我听到了能不恼火?”
“再说了,这事儿别说是我了,是个岩西县的人听到了都不能轻饶了他,咱们岩西县的经济是比较落后,可那也不是咱们愿意的呀,谁不想这一睁眼儿就生在一个富裕的地方啊,可这也不是咱们说了能算的呀,您说是不是阿姨?”
“况且他一个五大三米且的大老爷们儿居然要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他还是个男人吗,这谁瞅见了能看得过去呀!”
庞学峰那嘴皮子现在是越来越溜了,就连姜明妃那么伶牙俐齿的现在和他磨嘴炮也都开始感到越来越吃力,就更不用说这本来就不善言辞的龚月华娘儿俩了,于是庞学峰这一开口之后,得,娘二俩只剩下当听众的份儿了。
不过虽然这嘴头儿上上不来是一回事儿,但是这人的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于是听庞学峰说完了之后,龚月华的老妈立刻就感觉到,别看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比自己家的月华大不了大少,嘴皮子也溜的一塌糊涂的,可最主要的是人家这话说的在理啊。
嗯,要说还是老乡啊!
尤其是庞学峰最后的那一句话,愣是让向来就内向的不行的龚月华都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然而除了这个事儿之外,还有一件事儿一直在龚月华的老妈的心里是个疙瘩,“小庞,那老段他……”
庞学峰一听就问道,“老段?”
龚月华这才紧跟着解释道,“老段就是刚才第一个被你给踹倒的那个,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老赖皮,也就是先前想要对我动手的那个男的。”
庞学峰这才慢慢的琢磨过来龚月华的老妈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虽然把老赖皮给收拾了,可是龚月华家毕竟和老赖皮家楼上楼下的紧挨着,自己这拍拍屁-股一走就没事儿了,不过龚月华家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
万一等庞学峰走了之后老赖皮再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怎么办啊?
“阿姨您放心,今天的事情一过,我保证老段以后就算是看到您和您家里人都得绕着走,老段他哥就更别说了,刚才您估计也听到了,他直接被双开,有了这个案底之后,他这辈子就算连个最小的公务员都当不成了。”
庞学峰还真的没有说大话,先前庞学峰的那个电话就是打给市-局局-长陈成钢的,而陈成钢在知道了情况之后立马就给在泉山区区-委的老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自从上个世纪末开始,这些个基层派-出-所里除了所-长和政-委的任命由市-局直接来决定,其他的职务区-委那里就有完全可以有权罢免了。
当然,老赖皮的堂哥所在的胜利东路派-出-所还不够资格安排政-委一职,所以他这个指导员的任免当然也就归区-委那里了。
不过陈成钢虽然完全有能力直接干预这件事儿,不过为了不抹了老同事的面子,还是又绕了一道儿给区-委那里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了。
龚月华的老妈听到了之后立刻就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眼神儿,随后就有话直说道,“小庞,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本事,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说着,就微微的看了自己的女儿龚月华一眼,龚月华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老妈这话里指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当即就移开了目光。
然而庞学峰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大半天,等的就是这个话茬儿,“阿姨您误会了,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这关系可是全仗着我朋友呢!”
“你朋友?能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一个派-出-所里的领导,那你这个朋友一定也很厉害吧?”龚月华的老妈说道。
庞学峰一听就笑了起来,“还行吧,不过这要是说起来的话,我这位朋友您估计也见过。”
见过?
听到庞学峰这么一说,龚月华娘儿俩顿时就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后在看到庞学峰不知不觉已经把那三个手提袋拿到了眼前儿的时候儿,不禁同时的就说道,“小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