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白春来,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儿自己绝对的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仗着有董家的人在后头给自己站头,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当木仓使呢,可是当想到董家人暗中承诺给他的好处的时候儿,还是义无反顾的和顾明安对着干。
不过顾明安虽然本忄生淳朴,并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的官-场游戏,但是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也是忽然间有点儿顿悟的感觉,那就是想要在官场上立足,有的时候儿光是小心翼翼的让自己不沾惹是非还是不够的。
尤其是自己现在还有着局-长的身份,所以一味的礼让或者退避只能显示出自己的无能,同时还极有可能把在暗中摇摆的“选-票”不知不觉推到对方的阵营去。
所以也就正应了那句话,男人不恨,事业不稳!
于是当看到白春来这一副丝毫不把自己给放在眼里的架势时,顾明安的眼神也终于冷了起来。
“白-副-局-长。”
顾明安毕竟是局里的正职大局-长,所以白春来哪怕已经和他撕破了脸,但是在工作的程序上还是不能让人挑出什么刺儿来。
于是听到顾明安的话后,白春来也只能下意识停下来了脚步,不过却并没有回头的意思,“顾-局-长,还有事儿?”
顾明安同样儿不屑的说道,“不管有没有事儿,可你难道连和领导讲话的规矩都没有了吗?”
白春来暗中冷哼了一声儿,这才极不情愿的转过了身儿。
顾明安笑了笑,伸手从办公桌的扌由屉里拿出烟来点上了一根儿,这才问道,“重阳北路的那起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白春来的心里正憋着气呢,听到了之后立马就再次暗暗的冷笑了起来,“哦,那起案子啊,进展挺快的,故意-伤-人的一方对于自己的行为已经供认不讳了,除了受害方的家属不同意私下解决而坚持走法-律程序之外,基本上几经没有了任何的悬念。”
不过正说着呢,白春来忽然就煞有介事的瞥了顾明安一眼说道,“哪儿像某些个案子里的个别人呀,就仗着证据不足,所以就死活的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还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顾明安听到之后脸色顿时的就沉了下来,“白副-局-长,你说什么?”
白春来立刻装傻充愣的说道,“嗯?我?我在说重阳北路的那起案子呀。”
虽然知道白春来这是在说自己呢,不过这种事儿也就是个口舌之争而已,争来争去永远不会有什么结果,况且又不是什么原则忄生的问题,所以顾明安冷哼了一声儿之后也就不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
于是顾明安想了想说道,“很好,不过这几天由于女儿生病住院,老郑那边儿一下子就请了十天的假,所以从今天开始,老郑手里的那几起案子你就一并负责起来吧。”
白春来一听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老郑也是局里的一位副局长,只不过不同的是,老郑分管的是刑-侦这块儿,而白春来分管的是片区治-安,两个人的业务分工本来就不同。
按说老郑就算是请假了,由别的分管副局长暂时接手一下儿也是很正常的,然而局里好几位副局长,顾明安却偏偏的把这个胆子甩给了白春来。
于是当想到了那起交通事故之后,白春来当即就带着怨气的说道,“顾局长,我毕竟来到咱们局里还没有半年,对郑副-局-长负责的刑侦这块儿本来就不熟悉。”
“可这担子不给另外几位老资格的副-局-长,却偏偏给了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呀?”
一看自己这第一次“亮剑”居然成功的激起了白春来的火气,顾明安在心里暗自微笑的同时,却也在心里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于是只见顾明安丝毫没有生气的说道,“白副-局-长,你这话说的可就有失一个党-员的风范了,怎么说呢,都是局里的工作嘛,哪儿能分什么彼此呢?”
“再说了,咱们经常对下属们讲要以大局为重,要有大局观,可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完全的是一股子怨气呢?”
说着,顾明安就轻轻的往烟灰缸了弹了弹烟灰,这才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虽然咱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上头一再强调,在工作中要不分彼此,有问题,有意见,那就要及时的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所以我看这样儿吧,你的意见暂且保留,等到下周的党-组-会上不妨提出来,让与会的各位同志也都帮着分析分析,你看怎么样?”
得,顾明安一下子就把白春来这句近乎牢-骚的话给上升到了党-组-会的高度,这不仅是白春来没有想到的,同时也让白春来一下子还真的就不知道怎么接茬儿好了。
顾明安初战告捷,也是心中暗喜。
你等着,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我顾明安从今往后不会再一味的退让。
而且我相信,庞先生今天那通电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一定是为了收拾你而在做着某些准备,所以有什么招数儿尽管的使出来就是了。
可怕就怕……也许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