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平常的时候儿吃的喝的都是户俊星的,所以此时一听到户俊星老爸那明显质问的口气之后,年轻人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儿。
“额……您……您先别急,是……是这样儿的……”
然而中年男子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了,于是忽然的就提高了嗓门儿追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俊星的电话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年轻人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儿,然后十分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俊星他……他……他今天犯事儿了,这会儿……派-出-所的人……都在呢”
犯事儿了?
连派-出-所的人都来了?
中年男子一听更加的怒火中烧了,“俊星这会儿到底在哪儿?快说!”
一看到年轻人这手机都已经快要拿不稳的样子,林所-长干脆一伸手接过来了电话,“喂,我们是高新区中华路派-出-所的,你就是户俊星的家属?”
一听终于的换成了一个中年人,户俊星的父亲这才强自的压了压火气说道,“对,我就是户俊星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然而林所-长却没有和他在电话里废话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就过来一趟吧,我们的位置是中华路园中大酒店向南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路西,这里有一间公厕,我们就在公厕外的路边儿这里。”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儿,这才说道,“那好,我这就过去。”
不过随即又紧跟着问道,“诶对了,为什么不让我儿子给我打电话,他这会儿在哪儿呢?”
林所-长听到了之后眉头微微的一拧,立马的就有点儿不耐烦了。
因为古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从户俊星所交的这些个狐朋狗友,以及先前他为了自己高兴竟然不顾别人的人身安全,愣是能想出这种办法让自己的朋友来“免债”就能够看得出来,户俊星的家里人,尤其是户俊星的父亲,对户俊星绝对是一味的溺爱,并且放任自流。
否则的话哪儿能养出这么个狗屁不通的好儿子呢!
于是林所-长的说道,“你儿子喝的烂醉如泥,这会儿正躺在路边儿的长椅上呢。”
户俊星的父亲这才沉默了片刻,然后终于说道,“那好,我这就赶过去。”
……
然而,估计是户俊星的父亲离这里比较远的关系,这一等就是多半个小时的功夫,而庞学峰和林所-长也只是在一旁一根接着一根烟的等着。
当然了,庞学峰自然也没有忘记给那位始终陪着自己在这儿等的富态老头儿也让了一根儿。
老头儿毕竟腿脚儿不方便,所以庞学峰期间已经劝过他几次先回家去吧,可是老头儿却愣是硬铮铮的一拍月匈脯说道,不行,今天这事儿我就是看不惯。
虽然这事儿我治不了他们,但是留在这里给你做个证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怎么说人家老头儿也是一副热心肠不是,所以盛情难却之下,庞学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扶着老头儿先在一旁的另一张长椅上先坐下来歇着。
不过随后这么一聊起来才知道,老头儿的家就在隔壁紧挨着的小区里头,庞学峰这才稍微的安心了一些。
可是对于户俊星,这个时候儿林所-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如果户俊星这会儿没有喝得跟一滩烂泥似的,林所-长早就把他给带回到所里去了。
然而问题就在于户俊星这会儿虽然不能说失去了意识,但是却烂醉的叫都叫不醒,万一带回所里之后出了点儿什么事儿那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所以在向来谨慎的林所-长看来,在原地等待他的家属到来,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却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不过还好,就在庞学峰和林所-长把小半包烟给消灭了下去的时候儿,一辆白色的路虎终于来到了公厕外的空地上。
车刚一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连车门都没有关就赶紧的下了车。
中年男子的个头儿虽然一般,但却是墩墩实实的体格儿,外加四方大脸。
按说这外在形象如果放在解-放前的抗-战影片当中,至少也得是我-党-的一名忠诚干部,可是庞学峰在看到了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儿,却直觉中就“读出”了一种城府颇深并且还带着一丝滑头的感觉。
可是中年男子这个时候儿却顾不上自己给别人留下的第一印象,下了车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长椅上呼呼大睡的宝贝儿子,紧跟着一路小跑儿就赶了过去。
“俊星,俊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