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终究还是回来了。
望着肖强落寞的神情,徐晓磊的心头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双手撑着地面,他仿佛一下子想到了几天前在鹿龛夜总会的赌场上那个意气风的人,每每想到当时一手抹着女人的胸脯一手抓着手上的筹码,张嘴喝着香槟酒,闭口吸着雪茄烟的感觉,徐晓磊就觉得自己仿佛在天堂一般。
就算是天堂都没有比当时更舒服的日子了。
徐晓磊的笑容仅仅维持了几分钟,随着两个壮硕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徐晓磊忽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大对劲儿。
“你是不是准备要挟我?”肖强望着徐晓磊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讽,“可惜你错了!你现在是个废物,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要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么,我就让这两位兄弟把叫花子窝里整人的手段对着你全来一遍儿!”
说完,肖强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沓钞票递给了身旁的两名壮汉:“两位兄弟,今晚辛苦你们了,多有得罪!”
“白大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白大哥愿意帮你的忙,我们也愿意!”两人中略瘦的那人贪婪地望着手中的钞票,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徐晓磊。
徐晓磊恢复神志的一颗心忽的悬了起来,这一刻,他望着肖强的眼神只有绝望。
肖强,这个名字就像是梦魇一样在徐晓磊的心中。
每次当自己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起色的时候,肖强这个名字就会像苍蝇一样跟了过来,徐晓磊忽然怀念起那个被毒蛇咬死的焦明明了,如果当时自己没被肖强吓到,那如今或许自己就会和这几个壮汉一样威风了。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徐晓磊的双眼满是惊惧,看着两个人提着手上的棍子走了过来,早已经被打怕的徐晓磊双手捂住脑袋,把脸贴在冰凉的地上,哭喊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就说!”肖强晃了晃手指,对着两位壮汉微微颔,走到徐晓磊的面前蹲下,猛地一口唾沫吐在徐晓磊的脸上。
这吐沫似乎比徐晓磊的脸干净多了。
“我说!我说!”知道肖强已经找到对付自己的法子了,徐晓磊像一只乖巧的哈巴狗一样把脸贴在地上,低声呜咽道,“这都不是我要干的,我把焦明明的尸体送了回去,到半路上就被人用枪指住了脑袋,然后一个女人出来检查了一下焦明明的尸体,之后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三十万。”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在那些住户面前说我死了!”肖强的声音带着股恼怒,这样得废话他已经从白大壮的口中听说过了。
要说焦琴儿办事也是利落,给钱的时候直接给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数目当做封口费,这样的干练肖强自认为现在还做不到。
“那是……那是那个女人给我看的视频,上面说你去救老师的时候被人捅死了,上面还有你被人从担架上抬下去的视频呢!我当时看的可真切了!”徐晓磊的声音微微颤,双手捂着脑袋哭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死了没有,人家说你死了我就跟着说呗!”
“那你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吗?”肖强的声音越低沉,一阵阵模糊的想法飘忽而来,仿佛任何一种可能都是存在的。
“那个……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看着像是个外国人就对了!”徐晓磊捂着头回忆着,肖强心中一震,大概已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给这狗东西看录像的人不出意外就是北夜。
想起那天早晨北夜在房中被自己弄的香汗淋漓的模样,肖强蓦地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