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左右?”我皱了皱眉头,这里面一定有值得深挖的东西,但一时间又找不到那个突入点。
“确切的说是五十到六十之间。”林文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里把年龄相差不多的叫“一伐儿”人,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就一代人。”
“这就说不通了啊?”苏沫看了看我和林文书,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们看,林川早就已经去世了,这意味着他要比苏奇等人岁数大得多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迷糊了。
“不大。”就在这个时候,林文书突然说了话。
这话让我和苏沫都是一愣,回过神同时问道:“林主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林川死的早,但他去世的时候年龄并不大,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当时也就是刚过而立之年。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苏奇他们年龄相仿。”
“你确定?”
“确定!”
“苏沫,你怎么了?”看到苏沫突然陷入了失神,我轻轻碰了碰她,“是不是现了什么?”
“是。”苏沫回神,又说,“但我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关系。”
“你说说看?”
“疯子,难道你没有察觉二十多年前这个时间段很特殊吗?”
“特殊?”“嗯。”苏沫点头,沉吟下说道,“先从棺材上刻画的线索分析,苏奇、林川等五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我们尚未查明的关系,可诡异的是林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其次,我记得林镇长在不经意间曾经透露过一句话,说在二十年多年前镇子里曾经生了一件事情,导致了很多人的死亡;最后,我父母也是在二十多年前死于车祸的。这么多事情都生在一个时间段,而且都在公主岭镇,你不觉得很蹊跷
吗?”
苏沫不说还好,她这样一提,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以我的工作经验判断,这应该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于是就转向了林文书:“林主任,林镇长说二十多年前镇里死了很多人,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啊。”林文书直接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还穿开裆裤,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印象。不过后来听老人们说起过,当年镇子里闹了一场瘟疫,可是死了不少人。”
“瘟疫?”我和苏沫同时吃了一惊。瘟疫又叫大流行病,指大型且具有传染力的流行病,在广大区域或全球多处传染人或其他物种。具体可理解为一种新病原在人群中出现,引起严重病况,病原易传染,特别是在人与人之间传染,在各国历
史文献当中都有不少记载。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十四世纪的黑死病,当时在欧洲、中东、北非和印度地区,造成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口死亡。
“是的,瘟疫。”林文书点点头,“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反正村里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而且当时的确死了很多的人,事情闹得挺大的。”
“那后来是怎么收尾的?”苏沫问。
“还能咋收尾啊?”林文书撇撇嘴,“如果是人祸,该抓的抓,该判刑的判刑。可这毕竟是天灾啊,无非也就是调查调查、治理治理,然后再慰问慰问啥的。”
“也是。”苏沫叹了口气。
“林主任,据我所知改革开放以后闹瘟疫是屈指可数的,如果公主岭真闹了瘟疫,这么大的事情怕是早就会被报道了,怎么没有听说过呢?”“疯子,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苏沫看了看我说,“第一,根据时间推断,这起瘟疫应该是生在九十年代,那个时候通讯可远不如现在达;第二,公主岭镇在当今的社会背景下都是极其荒僻和落后的,更不要说那个时候了,怕是达格县周围的一些人都很有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第三,出现这种事情之后,政府在积极处理好善后工作的同时,也会尽量控制住事态展的,很多时候可怕的不是天灾人祸,
而是人心的失衡。”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苏沫所说的这些的确在理,把事情压住,才不会让人心产生动荡。
“林主任,你知不知道当时闹的是什么瘟疫?”也许是跟我的职业有关系,总之我对于任何异于常态的死亡都有着浓烈的兴趣,而且通过了解这些,也能丰富我的知识。
“我不知道。”林文书的话让我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他又说道,“但我大概知道一些病况,在世的老人们说,死去的那些人有着接种类似的病特征。”
“快说。”“有的恶心、拉肚子;有的肚子疼、喘不上气来;还有打哆嗦和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