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也同样是两户人家,左边的一户连门都没有了,大概是这家人比较穷,搬家的时候,连门也拆下来搬走了。
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除了家徒四壁之外,什么也没有。很明显,另外一个就是吴爱民的住所了。
吴爱民不管到哪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把防卫措施做的相当的到位,因为他自己也很明白,平常亏心事缺德事做的太多了,搞不好隔壁邻居就是自己的仇家,所以他的心眼很多,总是将自己保护好。
陈三斤看了看这扇似乎坚不可摧的防盗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是将门撬开的话,难免要打草惊蛇,吴爱民一定会防备的,所以决不能从门进入房间里面。
不能从门进,那就只能从窗户进了。
陈三斤从楼道的窗口跳出去,四肢吸附在了布满青苔的墙壁上面,就像是一个壁虎一样,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吴爱民房间的窗户移动。
这是东边的窗户,胡二愣在西边的窗户下等着。
陈三斤的壁虎功相当地不错,精纯,三两下之后,他就移到了窗子下面,探出头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吴爱民,吴爱民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袍,光着脚,坐在沙上面,手中拿着一杯琥珀色的酒,他的两条腿张开,头往上仰着,看着一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
地板上铺着毯子,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跪在毯子上面,跪在吴爱民的胯下,头埋在吴爱民的两条腿之间,一上一下地周期性点动着。
窗外的陈三斤冷笑了起来,心想:这个老王八,重创了老子,现在在这里得瑟,一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来回击了。
吴爱民大口地喘着气,那‘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可是吴爱民偏偏感觉快-感来的不够强烈,甚至连老二都翘的不太挺拔。
“骚娘们,快点,快点……卖力点……”吴爱民的手抓住了这个‘女’人的头,摇晃着道。
‘女’人的手跟嘴巴一起出击,服侍着吴爱民的老二,可是他的老二却偏偏不争气地软塌塌地趴在胯下。
“唔唔唔……”‘女’人将吴爱民的老二含着,嘴里出沉闷的声音。
吴爱民长长地呼出口气,喃喃地道:“难道老子真的老了吗,连鸟都翘不起来了,想我吴爱民以前叱咤江湖,搞过多少‘女’人,现在却连个小婊子都弄不动了,唉……”
‘女’人将吴爱民湿漉漉的老二吐了出来,用一张布满精液跟口水的脸看着吴爱民,拍着马屁道:“吴总,你的是我见过的最大的。”
吴爱民一个巴掌掴了过来,道:“放你娘的屁,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子呢?”
被吴爱民打出五指的掌印出来之后,‘女’人捂着脸,楚楚可怜地道:“是我的错,我再帮您弄弄。”
吴爱民鼻子里喘着粗气,道:“不用弄了,你走吧,钱在电视下面第二个抽屉里面,你随便拿。”
‘女’人眨巴着眼睛,忽然脸色变了,变得相当地惨白,就好像是看到了异形一样。
吴爱民刚想说“你见到鬼了吗”,可还没有说出这句话,自己的瞳孔骤然收缩,一阵森寒的冰冷袭上了他的脖子。
他稍稍低下头,就看到了脖子前面的一只手,还有手中的一柄弯刀,这柄弯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面,已经带出了一条血痕。
吴爱民只要敢动一下,那头颅立刻就会滚落下来。
“我……我去报警……”‘女’人连滚带爬地去找包包。
“报你亲娘,给我站在那里别动,你要敢报警,老子就戳死你个骚婊子。”吴爱民怒斥道。
然后他的声音又变得温和了一些,对身后的陈三斤道:“朋友,不知道我哪个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杀我吴爱民。”
他不敢回头,所以想不到背后的人是陈三斤。
“我只问你一件事,叶尚是不是你杀的?”陈三斤冷冷地道。
听到陈三斤的声音,吴爱民就立马辨识出了是陈三斤,叹了口气,道:“原来是你,我早该猜到是你了,没错,是我杀的叶尚,你是来替叶尚报仇的?”
陈三斤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是。”
“难道是因为当县长这件事情?你若是真的很想当这个县长的话,我让给你就是了,我们两个没有动刀的必要,完全可以和平解决的。”吴爱民有点认栽的意味了。
“我陈三斤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委让的。你杀了叶尚之后,又派三个日本的忍者来对付我,你一定在想,我也许已经死在了那三个人的手里,所以你才可以悠悠地喝着酒,干着口活,是不是?”陈三斤的话音里面充满了讥诮。
吴爱民喉咙里哼了一声,道:“我不否认,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想不到,你不但没有死,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你果然算是我吴爱民平生难见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