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然还是有其他的东西的,不过胡老三也有点生气了,所以就将话说的很重。
思君用手指着胡老三,道:“你你……你……”她一直说着“你”字,可是“你”到后来,也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胡老三眼睛东张西望的,也不去管它。
思君一拍桌子,道:“好,你们都欺负我是不是,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的。”她说着话,就准备往外面走,可是陈三斤已经拦住了她,道:“你真的决定还要这样任性下去吗?我虽然不了解你的生平,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任性绝对已经害了不少人了,现在谢天普就是个例子,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要不是有个很有势力的父亲,你敢这么娇纵吗,这儿不是你的家,也不是坠落之地,这儿是船上,你想这样闹下去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思君被陈三斤的一番话说的嘴唇嚅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三斤招了招手,饭厅的伙工就端着一碗稀饭走了过来,陈三斤接过稀饭,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思君的肩膀,道:“现在稀饭来了,但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是不想吃的话,那只要拉倒了。”
思君还是将头埋在那里,呜咽着不说话。
陈三斤摇了摇头,道:“吃不吃随便你啊。不过你也是饿着肚子,恐怕是到不了魔鬼岛的。”
说出“魔鬼岛”三个字,在后面用餐的刘玉成反应最强烈,脱口道:“谁要去魔鬼岛?”
陈三斤坐了下来,慢慢地喝着粥,不理他。
刘玉成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又客气了一点,道:“朱兄,是谁要去魔鬼岛啊?”
陈三斤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在问我?”
刘玉成苦笑着,道:“这里好像只有阁下姓朱了吧。”
陈三斤道:“哦哦,我也不知道谁要去魔鬼岛,我想这个船上的人大概都想去吧,那儿听说是个好地方。”他反问刘玉成道:“是不是?”
刘玉成不说话了,就好像一下子又不关心这件事情了。
陈三斤喝完稀饭之后,就来甲板上吹风,海风习习,吹在人的身上感觉舒服极了,本来一直埋头哭泣的思君最后还是抬起头来吃饭了,谁会真的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再过三天就可以到魔鬼岛了。”陈三斤这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不是,因为他知道无墨已经走了过来。
无墨现在关心的不是魔鬼岛,而是昨晚陈三斤做了什么事情。“你昨晚在那个韩飞人的房间做什么?而且今早韩飞人就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三斤的视线在大海之上,无边无际的大海,他悠悠地道:“你想知道吗?”
无墨道:“我当然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干嘛问你?”
陈三斤卖了个关子,道:“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他笑了笑,道:“我要急死你。”
无墨知道陈三斤的性格,别人越问想知道某件事情,陈三斤就越不说,可是当别人不想知道的时候,陈三斤就会自己说出来的,于是无墨就闭上了嘴,也学着陈三斤看着蔚蓝色的大海。
陈三斤见无墨突然就学乖了,不问了,反而感到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无墨故意装糊涂道:“我说什么?”
陈三斤道:“你刚才不是很想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吗?怎么,现在不想知道了吗?”
无墨已经不想玩了,就直直地道:“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迟早都会说出来的,又何必支支吾吾的呢?”
陈三斤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你想必也看出了韩飞人不是个凡夫俗子,他将他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了我,而且在临死前让我将他的尸体抛进大海里,于是……”陈三斤耸了耸肩,道:“就生现在这样子的事情了。”
无墨听到之后也没有觉得太过惊奇,只道:“所以,你并没有杀韩飞人?”
陈三斤道:“你神经病么,我没事干嘛要杀他,我跟他无怨无仇的。”
无墨道:“对啊,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既然跟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那他为什么看了你一眼就要想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呢?难道你真的自己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吗?”
陈三斤迟疑着,好像正在想应该跟无墨怎么解释,想解释的话就必须要带出笑散人,可是陈三斤却很不愿意提起笑散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