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刘玉成的衣服用剪刀一点点地割开,然后取出一把很细长的刀,刀锋非常的锋利,他微微定了定心神,刀就按了下去,直接刺入了刘玉成的皮肉,这一刀划开,刘玉成的皮肉也同样的绽开了,他迅速地取出医药棉花,用镊子夹住,将用处的鲜血擦了擦,他每一刀动的都很慢。
因为他在每一刀上都注入了真气,真气透过刀锋直接传入了刘玉成的身体里,是的刘玉成不至于流出大量的血来,而且能够以此来调动他生命的活力,防止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刘玉成时而换刀,时而擦血,时而做最为细致的包扎,他已经全神贯注在这件事情上了。连无墨提着水回来站在他身后,他都全然不知,而此时思君跟谢天普也已经走了过来,想看看这个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术,他们一面舔舐着嘴唇看着,一面忍不住的在心中称赞。
无墨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在水桶里面泡了泡,拧干,然后取出来在陈三斤的额上擦了擦,陈三斤现在不仅要全神贯注、一心一意,而且还在不断地消耗真气,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严峻的考验。
时间在这种时候流动的极其缓慢,大家在边上看着都非常的焦急,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而且大家希望这个手术能够赶快结束。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睡觉,所有人都被陈三斤精湛的医术给震惊了,直到天亮的时候,陈三斤才缝完了最后一针一线,用剪刀将线头剪短,看了看刘玉成满身的血迹跟刀痕,长长地舒出口气,道:“好的,终于搞定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整个人也一下子虚脱似地,竟然后退了两步,依靠在墙壁上,看样子好像随时都要跌倒一样。无墨赶紧过来扶住他,道:“怎么样,你不要紧吧?”
陈三斤的脸上刻满了疲倦,道:“你不应该问我要不要紧,而应该问他要不要紧?”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开玩笑的,估计也只有陈三斤一个人了。
无墨笑着摇头,道:“刘玉成怎么样了?”
陈三斤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个半了来月估计就差不多了,所以这些天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等等,放慢行速了。”
“那没关系,我出去打几只野鸡来烤给你吃,给你补补身子。”说着话,无墨就要往外走。
陈三斤叫住了他,道:“我现在不想吃什么狗屁野鸡,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无墨道:“你跟我来好了,在后面的仓库里,还有一张很大的床,比这张床要好的多,你过来好了。”
陈三斤在无墨的搀扶下走到了后面的仓库,推开仓库的门,里面竟然传来一阵幽香之气,陈三斤用鼻子嗅了嗅,道:“这里荒弃了这么多年,想不到居然还这么干净,诚出我意料之外。”
无墨解释道:“因为我曾经在这座森林里找到过一种麝香,这种麝香可以千年长存不散,而且有驱虫去蚊的功效,连一些小的动物在这种环境下都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他指了指前面的床,道:“你看看,这张床还完好如初呢,你躺上去一定会很舒服的。”他抢先一步,走到床边,将床上的灰尘擦了擦,道:“快来。”
陈三斤拖动着疲倦的身体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叹道:“果然不错。”
无墨替他掩上被子,道:“那你就慢慢地睡,等你睡好了,就可以看到我烤出来的美味的山鸡。”
陈三斤稍稍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一躺到床上,一股说不出的困意直接席卷进了脑子里,他很快地就遁入了梦境,梦,很长很长的梦,长的几乎永无止境了。
而等到他以后回忆这段梦境的时候,也感觉很不可思议。他梦到了什么呢?
他梦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梦到了自己有了两个好朋友,这两个好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他前世的两个好友,你个叫做夏沉,一个叫做风清。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有点怀念过去,怀念前世的生活了,所以才将这两个人拉入了梦境。
他梦到他们三人刚刚参加完了一场武斗,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直无坚不摧的火豹队,而最后决战的时候,自己将要对付的是代表落英家族的铁战队,而眼下就是决战前的最后一夜。
梦总是古怪而离奇的,没有丝毫的逻辑,曾经在前世的地球上有一位心理学家说的好,他说梦境是对于自己生活的一种重现与反思。而现在陈三斤的梦就有一点这样的味道在里面了。
梦一经开始,就会持续不断地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