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墨淡淡地道:“去外面拾柴去了,想吃我的烤鸡,不干点事情怎么能行。”
陈三斤连忙问道:“他们去哪儿拾柴了?”
无墨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陈三斤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道:“我已经知道了,杀害船上船长跟水手的,是一个我们也许不认得的人,那个人一定已经跟着我们来到了恶魔岛,环伺在我们的左右,所以以后我们一定要一起行事,千万不能分开,据我估计,那个人的法术绝对不在我之下,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一点。”他指了指外面,道:“你快将他们找回来吧。”
无墨还没有说“是”,陈三斤又接着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无墨道:“那刘玉成怎么办?”
陈三斤道:“刘玉成现在在那人眼中看来,已经是个死人了,不会动他的。”
无墨觉得陈三斤说的有道理,就道:“那好,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回来。”
一路上两个人走的并不急,两人都知道急是没有用的,如果暗中的那个凶手真想下手的话,应该在谢天普跟思君出去的一段时间内已经下手了,急也不急于一时。
无墨这个人向来话多,跟陈三斤走在一起,那跟像是个话唠一样了:“你说既然凶手不是刘玉成,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一路上,陈三斤都没有怎么说话,可是无墨一直都在问,所以陈三斤就将柳飞絮的秘密给说出来了,听到了柳飞絮杀了自己的老婆,但是却不是杀死船员的凶手,那么无墨自然要问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陈三斤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不要问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无墨看陈三斤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就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陈三斤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的,我做了十几天的梦,而且梦很古怪,在梦里,我遇见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我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个梦像是在向我昭示着什么,可是我偏偏又无法理解。”他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思索,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对无墨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阴哮的人?”
无墨一惊,道:“你知道这个人?”
这么说,那无墨就无疑承认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陈三斤睁大了眼睛,道:“真的有一个叫做阴哮吗?你知不知道,我在梦里一直找的人就是他,他是不是一位神医?”
无墨点了点头,似乎在脑海中搜寻一点关于阴哮这个人资料,他想了半天,才道:“这个阴哮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估计年纪也跟我差不多了。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阴哮就已经成名了,神医之名,更是闻名遐迩,炎黄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简直可以起死回生。”
陈三斤摇着头,叹道:“这可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无墨拍了拍陈三斤的肩膀,道:“好了,你就不要再想你那个什么梦境了。”他指了指前面,道:“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透过一片淡淡的树影,就可以看到谢天普跟思君两个人在海边走来走去的,正在捡一些枯枝。无墨正准备走过去,陈三斤忽然制止住了他。
无墨回过头来,道:“干什么?”
陈三斤解释道:“我们不用过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我们若是过去了的话,凶手也许就不敢出手,我们在暗处的话,凶手没有防备,他暗算他们两个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可以暗算他,将凶手擒获,看看他的真面目。”
无墨觉得陈三斤说的很有道理,可他也很担心,道:“如果我们出手没有凶手快,那就算我们能够擒住凶手,那这两个孩子不就完蛋去了吗?”
陈三斤摊开手,耸了耸肩,道:“世上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说是不是?”
无墨眼睛在眼眶中咕噜噜地转着,他好像想将陈三斤这个人看个彻底,陈三斤的行为方式有时候连无墨都觉得很绝,不但妙绝,也非常绝情。
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认,陈三斤这个法子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陈三斤半蹲下来,整个身子都弯曲了,就像是一张弓,已经引满,蓄势待,只要凶手一出现,他立刻就能爆出全身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一击将凶手擒住,他有这个信心。可是保持这个姿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跟注意力。
无墨本来觉得陈三斤的姿势很可笑,可是忽然又觉得很可怕。可怕的是陈三斤这个人,陈三斤平时可能跟别人说话有说有笑,一副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可是当他要做某件紧要的大事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锋利、强韧、不屈,人类一切最强悍的能力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
可是无墨并不是陈三斤,陈三斤能够以那种费力的姿势保持在那里,但是他可坐不到,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可是坐了半天,外面也是一点变故都没有,所以无墨连坐着都感到很是无聊了,他正要站起身来劝陈三斤,谁知陈三斤突然想是一只强弩一般射了出去,速度之快,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