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立刻否认,道:“我可不是,我是公主,是宗门的公主。”
这句话说出来,夏沉眼中的酒意就一下子没有,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道:“你是宗门的人?”
小雪却完全不以为意,道:“宗门的掌门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就是宗门的掌门。”
夏沉愕然,过了片刻,才道:“难怪你这么嚣张,原来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爸爸。”
小雪道:“那你呢?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夏沉眼中露出一种痛苦的色泽,道:“我的父亲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过世了,我怎么活下来的,我都不知道。”
小雪皱了皱秀眉,道:“你……你是孤儿?”
夏沉道:“是的,已经孤儿很多年了,还要继续孤儿下去,一个人活着虽然是痛苦的,可是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他问小雪,道:“是不是?”
当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活下去,就永远都会有希望的,他的这句话在很多年后得到了印证,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小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惆怅,道:“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可怜人,可怜人……”
有了这么伟大厉害的父亲,为什么还会可怜呢?夏沉不懂,夏沉正准备问,却现小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大大的眼睛闭上,长长的眼睫毛在抖动着,红润的双唇也在微微蠕动,看的夏沉是一阵心悸,不过他的酒也已经喝的太多了,也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晚晴看着两个人趴在桌子,就笑了笑,道:“他们终于安停点了,真是闹死了。”
陈三斤也笑笑,道:“有的闹那是好事,说明一个人活的还是开心的,不是吗?”
这一晚,陈三斤是跟晚晴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两个人虽然睡在一起,睡在一头,可是却没有行男女之事,因为陈三斤需要体内,需要体内来应付明天的决战,生死一战。
陈三斤跟笑散人两个人约定的时间在是在下午的午饭之后。
这一天,陈三斤起来的很晚,而他起来的时候,也正好是晚晴叫醒的,晚晴想让他多睡一会,哪怕是一会,也是好的,对一个人的精神来说,也会起到效果的。
陈三斤起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力,他恨不得马上冲到笑散人的面前,向笑散人挑战,笑散人在他的眼前,忽然好像变得渺小了一样,这当然只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吃完了午饭之后,陈三斤的想法就开始变了,心中终于有了紧张的感觉,有一点紧张是好的,若是太过随意的话,那跟笑散人的分身而战,真的是会死掉的。
吃过午饭,陈三斤就将自己的全副武装上好,然后陪同陈三斤而去的是夏沉,夏沉可以在路上跟陈三斤聊聊天,缓一缓陈三斤紧张的心里,使得他在决战的时候不会束手束脚的有所顾忌。
跟笑散人相战,若是有所顾忌放不开的话,那是必败无疑的,败就是死,其间完全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的。
晚晴还是那么的柔情,但是却没有依依不舍之感,因为这一战是伟大的,也必将会彪炳史册的,依依不舍的是月儿,月儿跟着陈三斤这个主人已经很久了,她担心陈三斤的安危,几次都拉着陈三斤的手,不让陈三斤走,陈三斤自然也不能跟他说那些大丈夫生于世,当严守诚信之类的话,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让他放心好了。
从这里达到决战的地方并不远,所以两个人并不急着赶去,这一路上,按说应该有很多观战的人,可是事实上,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大家都知道,笑散人是什么人,若是观战因此而得罪笑散人的话,那就是小命难保了,没有人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的。
陈三斤走在后面,夏沉走在前面,他们两个人好像习惯这样的一种走路的方式,因为这样的话,陈三斤在后面也可以想一些事情。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夏沉就开口道:“你不必太过担心,以你现在的修为,我想对付笑散人的分身,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你只要拼尽全力,一定可以凯旋而归的。”
他伸出来,在陈三斤的肩膀上一拍,道:“只要你胜了笑散人,那么你回来之后,我就可以带你去戮天门,我们两个人一起拜师学艺。”
这句话似乎很有成效,陈三斤立刻就抬起头,道:“你说的?”
夏沉说的很肯定,道:“是的,我说的,我保证。”
陈三斤跟夏沉两个人手握在了一块,道:“加油。”这两个字既是夏沉说的,也是陈三斤说的。夏沉是为了鼓励陈三斤,而陈三斤则是鼓励自己。
夏沉在远处停下了脚步,道:“前面的树林就是你们的决战之地,我就不进去了,但是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