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老是在锦城出现,究竟是敌是友呢?陈三斤尽管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还是要上前问个清楚的。
他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喊了出来:“前辈留步。”这几个字说的很客气,就算是前面是敌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开刀的。
前面的那个道人果然就停了脚步,这一次没有瞬移,也没有与陈三斤寻仇,只是站在那里。陈三斤并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道:“前辈尊姓大名,不知道到锦城来有何贵干?”
这个道人的声音很粗,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陈三斤?
陈三斤愣了愣,道:“前辈,你说是来找我的?”
这个道人道:“是的,我就是来找你的,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陈三斤不解,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漫说是一个忙,十分忙我也是可以帮的。”
道人终于回过了头来,脸上的微须白眉一览无遗,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可是陈三斤已经感到了一种摄人心魂的气质在那里。
这个道人真是不简单。
“你现在马上带上东西,离开锦城,最好是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带出锦城,因为这里将经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任谁也是拦不住的。”道人道。
陈三斤失声道:“前辈,你是想让我们走?可是我们时代都生存在这里,怎么可以随便就离开呢?”
这句话也印证了陈三斤的猜测,笑散人果然是想将锦城打下来,做自己的根据地。
而这个道人想必是想让陈三斤将城中的人遣散,然后自己留下与笑散人一决雌雄。这个道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帮助锦城的人呢?
道人叹了口气,道:“你必须要走,不走要得走,因为你们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这道人说的话,居然跟笑散人说的差不多。
陈三斤皱着眉,道:“可是前辈你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否则我怎么向这个城中的七大门派交代呢?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断不会轻易离开的。”
这道人冷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是,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手段了。”
他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就跟笑散人一样,不过他跟笑散人不一样的地方是,笑散人的身上隐隐地散着霸者之气,可是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只是一种恬淡与闲适,仿佛已经看淡了世间的一切,连生死都看穿了。
陈三斤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其实也没有可说的,现在道人已经走了,他居然忘了将他的名字问个明白,不过这一次,总算看到了他的脸面了,可是回去跟夏沉问个明白了,夏沉正坐在那里,显得百无聊赖的,呆呆地坐在,一声不吭。
好像是在等陈三斤,又似乎不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夏沉,这个少年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的就像是他自己所说,只不过是个年少丧失了双亲的孤儿吗?陈三斤忽然觉得夏沉有点神秘。
夏沉看到陈三斤来了,就笑了笑,他好像每次在人前都是喜笑颜开的。可是每次他一个人的时候却是愁容满面的。
“你在想什么?”陈三斤道。
夏沉耸了耸肩,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很无聊而已,无聊你知道吗?”
无聊谁不知道。
夏沉又道:“那寂寞你知道吗?”他苦笑着,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寂寞,可是又总是跟寂寞为伍,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陈三斤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因为这已经是一种悲哀,一种不幸了。
过了很久,夏沉才看着陈三斤,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显然,他已经看穿了陈三斤的心思,陈三斤只有承认,道:“我确实有点事情跟你说,因为我刚才又看到了那个道士了,我还可以向你形容一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