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斤这下听懂了,原来是半路出家,半路出家的人通常都没有几个好东西的,不过这个朱大肠好像是个例外。
朱大肠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指了指陈三斤的脚,道:“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陈三斤的腿在被子里面,他不知道朱大肠是怎么知道的,只能承认,道:“是,只是朱兄你怎么知道的呢?”
朱大肠用两根手指分别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道:“我会透视的。”他朝着陈三斤走进了几步,道:“我经常用透视眼去看女人们的衣服。”他将声音压低了,道:“那个丝情你想必见到过了吧,他就是我的小师妹,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我就经常用透视眼去看的。”
见朱大肠说的跟真的似地,陈三斤也将信将疑地道:“真有这种功夫?”
朱大肠将手一甩,道:“那还有假吗?我跟你说,戮天门里面的绝技多的去了,你就算学上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学的完。”
这句话一下子将陈三斤的好奇心勾上来了,陈三斤脱口道:“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朱大肠见陈三斤来了兴趣,就将这个话题打住了,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指着陈三斤的腿,道:“让我看看你的腿上的伤势。”
陈三斤道:“还好,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吧。”
朱大肠也不等陈三斤答应,就自顾自地将陈三斤腿上的被子掀开,腿上的绷带比之前要显得紧了一点,朱大肠看着陈三斤的膝盖似乎看的出神了,过了半天才道:“你忍着点痛,我帮你医治。”
陈三斤失声道:“你是医生?”
朱大肠道:“略通医理而已。”
陈三斤已经就是个神医,所以对懂得医术的人很有认同感,他还继续问几句话的,可是朱大肠的右手往后面一拉,往前一推,就打在了陈三斤的双膝之上。
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直袭心头,痛的陈三斤的冷汗直流,他咬着牙,道:“朱……朱兄,你轻点啊。”
朱大肠根本不理他,手掌灌注了真力,在自己的手掌与陈三斤的双膝的交汇处,着浓绿的光芒,光芒出“嗡嗡”的声音。
陈三斤脸上的大汗有人豆子一般纷纷下落,这种疼痛已经非人类可以忍受的了,简直是通彻骨髓,通入心扉。
陈三斤几乎要疼的昏死过去了,可是朱大肠一点收手的意义也没有。
看这个朱大肠的人听和善的,谁知下手还真是一点残忍,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现在陈三斤的双腿不能动,若是能动的话,早就一脚将这个朱大肠跟踹飞掉了。
就在陈三斤将昏未昏之时,朱大肠的手掌变形,变成了点穴镢,在陈三斤膝盖的上下几把一拿捏,陈三斤忽然又感到一种很异常的舒适感,犹如清泉流入了肺腑之中一般,然后腿上的疼痛也猝然消失了,就像是没有出现一般。
陈三斤缓缓吐出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朱兄,幸好我是男的,若是女孩子,不被你吓死才怪。”
朱大肠挑了挑眉,道:“若你是女孩子的话,我就不会捏这个地方了,就会捏其他别的更有趣的地方了。”
陈三斤怔了怔,只好改变了话题,道:“朱兄,你说我……”
朱大肠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叫我朱兄朱兄的,太难听了,你就叫我大春师兄好了。”
这有啥区别呢?还不一样的难听。大春大春,不知道的还以为春了呢?
陈三斤自然没有将心理的话说出来,只道:“大春哥,我的腿咋样了,你看什么时候能好。”
朱大肠自信满满地道:“若是找平时来看的话,那最少得一个月,刚才经过了我的医治,不会超过七天的。”他解释道:“其实你腿上的碎裂的膝盖已经复原了,只不过还没有完全的磨合好,我刚才将你其中血气打通,这样会更快地让你好起来了。”
这也是不无道理,陈三斤对这个道理自然是很明白。陈三斤刚要言谢,谁知朱大肠已经先道:“你千万不要谢我,我讨厌别人谢我了。”
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古怪。
朱大肠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困了,你刚才受了苦痛,应该也困了吧,早点休息吧。”他朝着陈三斤摆了摆手,道:“再见。”
这两个字一说完,朱大肠的人立刻化成了一道光柱,从窗子一闪而出,窗子啪的一声关上了。
陈三斤缓缓地呼吸着,慢慢地躺下来。经过了朱大肠的一番医治之后,就感到腿上的痛苦完全没有了,而且腿上也恢复了直觉,几乎已经可以微微动弹了。
陈三斤大喜,刚才一阵疼痛之后,现在全身是虚脱一般,很快就遁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陈三斤却觉得还没有睡足,用力地打着哈气,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腿好像好起来了,因为已经可以挪动了,虽然说还不够自如,但是确实可以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