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普皱着眉,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是道没有逃出去的法子吗?”
夏沉忽然从地上站起来,趴在铁栏上面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谢天普的面前,将声音压低,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想要一次性全部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先逃出去,然后再想法子救你们。”
谢天普的眼睛亮了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逃出去?”
夏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一天都在想出去之后怎么才能够掩人耳目,毕竟我一走,那房间里面就少了一个人,他们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所以……”
话说到这里,谢天普就打断了,道:“没事,我有法子。”他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道:“我们知晓将这个被子弄的隆起来,外面看上去就以为你在被子里,方正这个监牢在别人看来固若金汤的,所以不会认为你能够逃走。”
他居然笑了笑,道:“现在你就道道你如何逃走吧?
夏沉左右看了一眼,从怀中取出一根针,至于是不是针那就不好道,反正是针一样的东西。谢天普看到这根针之后,就立马问道:“这是什么?”
夏沉赶紧捂住他的嘴,道:“嘘,小声一点,不要让狱卒给听到了,那就麻烦了。”他将声音压得更低,道:“这根针可不是一般的针,是我当年走访无名之族的时候,无名族的族长送给我的,以前这针叫做避水针,拿着这个针就可以将水分开,后来我才知道,这针不仅可以避水,还可以穿墙……”
说到这里,谢天普就又截道:“这东西还有这么大的用处,真是个好宝物。”
夏沉接着道:“但是现在有一个很纠结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这儿的墙上都贴满了符咒,显然是高人所设,我就算能够穿墙,也不一定能够从监狱里面平安出去的,必须要将这些符咒破解才行。”
谢天普点了点头,道:“这个就不难,我有法子。”他跟夏沉商量道:“我将狱卒叫过来一个,然后擒住他,问问这符咒怎么破解。”
夏沉摇头,道:“不行,普通的狱卒肯定不会知道法子的,我想大概只有监狱长知道,我们必须想法子将监狱长叫到这儿来,然后我们将他擒住,或许能够问出破解的法子。”
谢天普道:“可是怎么样才能够将监狱长叫过来呢?”
夏沉摊开手,道:“这也是我犯难的一个地方。距离明天天亮还早,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想想,想好了,或许我们就可以安然地出去了。”
这几天的日子好像过的非常的慢,陈三斤也是这么感觉的。
简直有点度日如年的意味,现在虽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毒素,可是他却感觉更加的落寞了,本来他已经将五道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了,没想到五道居然会暗算他,这让他失望极了。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忽然想起了晚晴,不知道晚晴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若是尚在人间,那又在什么地方呢?
想到这里,陈三斤的心中就犹如刀绞一般。所以这一晚,他几乎没有睡着,早上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红色的。他并不急着去大清殿练习,而是先去澡堂泡澡去了,洗一洗身上的疲倦。
这个澡堂还真是一个人性化的设施。
这一次他在澡堂里面遇到了谁呢?他在澡堂里面遇到了朱大肠,他已经很久没有遇上朱大肠了,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悠然而来,悠然而去,挥一挥手,不带走天边的一片云彩。
陈三斤一进去澡堂就看到了他,朱大肠正在澡堂里面泡澡,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整个人躺在池子里面,将一个头露在了外面。
陈三斤走了过去,赤身裸t地跳了进去,水面上出“噗通”一声水响,激起了一片水花,水花溅在了朱大肠的脸上。
陈三斤本来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然后利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一段谈话,可谁知朱大肠的脸上被陈三斤溅起的水花打湿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只直愣愣地躺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方,好像是掉了魂似地。
这一下,陈三斤感觉奇怪了,按道以朱大肠的脾气,看到了陈三斤,两个人应该会大大小小起来,可是朱大肠却去按无反应、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