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斤目光闪动着,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地想干掉我呢?”
陈富贵道:“要想出世,必须先混世,我也是身不由己,需要服从上面的安排,老君这个老家伙早已知晓了人间的觊觎之心,对任何一名外族的人,都是会痛下杀手的。我杀你,当然也只是他的吩咐而已。”
他将头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耳语了,道:“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人间的人派来的,我早已计划好了,假若你真是人间派来的人的话,我们今晚就可以动手,所以的安排都做好了,我们两人联手,一定可以干掉老君的,届时,人间打入这鸿溟之地,势如破竹,易如拾芥。”
陈三斤注意着陈富贵脸上的表情的变化,道:“看你这样子,我真忍不住想说自己是人间来的了,但是很遗憾,我并非从人间而来,也并非是什么尖细,我来这里,只是无意间闯来的,也可以说,是被人追杀到此的。”
陈富贵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种令人不易察觉的色泽,这种色泽就是杀气。他的这个口气刚叹完,就道:“既然你不是尖细,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只能杀你灭口了。”
他的话音未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奇巧的匕,闪着寒光,一闪而来,直直地刺入了陈三斤的心脏,他这一手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其中却饱含着劲力,速度之快,快如风驰电掣。
若是陈三斤看到了他的出手才闪躲的话,那就来不及了,陈三斤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闪开了身子,腰身一扭,这柄匕贴着陈三斤的皮肤擦了过去,将陈三斤的衣服贯穿了。
陈三斤的身手也异常迅速,见陈富贵一刀未中,就一把攥住了陈富贵的手腕,道:“就算我不是奸细,可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将你的身份泄露给别人呢?”
陈富贵冷笑了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有死人,才是绝对的不漏口风的。”
陈三斤笑了笑,道:“我不是死人,我更不想当一个死人。”话一说完,陈三斤的身子轻飘飘地迎风而上,贴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再一动,就到了房顶上,背贴着天花板,道:“想杀我,恐怕还不太容易吧。”
陈富贵的眼中现出了浓烈的杀机,道:“可也不会太难。”
话毕,他一个闪身,瞬移而上,正准备跃到天花板跟陈三斤两人相对,但他的身子刚刚跃起,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拉住了脚一下,重重地跌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三斤一惊,也是不明情况。
陈富贵瘫软在地上,眼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嘶声道:“若你真的是奸细的话,就要保存好实力,快……快走……”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陈富贵几乎要断气了。
这个时候,门又“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居然是老鸨,老鸨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头,这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那个雅琴的,人头血淋淋的,显然是刚砍下来的。
“小丫头,居然不服从我的命令,那就只有死。”老鸨说着话,将这人头丢的远远的,拍了拍手,走到了陈富贵的面前。
陈富贵奄奄一息的,道:“我……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了。”
老鸨似乎没有看到天护板上吸着的陈三斤,只是蹲下身来,在陈富贵的脚踝上面一抽,抽出了两只头粗细的银针来。
陈富贵一阵痉挛,口中已经吐出了吐沫。
直到这时,陈三斤才看出了刚才的那个变化的原因,陈富贵提身而上的时候,老鸨隔门摄来了两根银针,直穿入了陈富贵的足踝之内,所以陈富贵才一下子从半空中跌落而下了,现在看上去,离死已经不太远了。
“老君一直就在怀疑,宫中出了尖细,想不到居然就是你,等你死了,我就割下你的头颅来,向老君领功。”这时候的老鸨脸上已经一点生意人的媚态都没有了,只有一副精干的样子,只要有一点眼神的人,便可以看出,这老鸨也是个修炼异能的高人。
陈三斤吸附在天花板上,看着下面,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一句话。
陈富贵还没有死,可是也不知怎的,陈三斤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好像自己也会想这陈富贵一样死去的。
陈富贵似乎没有听到老鸨的话,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陈三斤,嘴中出低哑的声音,道:“你要真的是奸细,现在再藏也没用了,他们一定……一定会盯上你的,你要么就快跑,要么……就将这个jan人干掉。”
陈三斤又是叹了口气,道:“虽然你这人还不错,但我却实在不是什么奸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逃难来此的,这个女人杀了你,等有朝一日我的修为上去了,就帮你报仇,毕竟咱们也算是老本家了。”
陈富贵咬着牙,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绝望。
老鸨这时好像才注意到了陈三斤,朝着天花板望了望,道:“孺子可教,你下来吧,我给你整点好菜来,保证是大鱼大肉,再找个绝色的女人陪你,只要你不是奸细,只要你是来投靠老君的,我们都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