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直摇头,道:“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出口成诗了。陈三斤在很小的时候,也是饱读诗书的,所以对这样的人,陈三斤也比较能够谈得来。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坐在了门口,喝了一个晚上,两人都是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还是被门里的人抬回寝室的。
陈三斤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现自己还在原来的房间里面,只记得昨晚光顾着跟你那酒鬼喝酒了,居然将逃跑的事情都忘掉了,既然没逃掉,那还是想个长久的计策吧,其实陈三斤也并不真的想逃跑。
倘若能够劝服那蓝之仙,让他给自己换一个任务,那么自己岂非就不用再去杀美阮了,自己也就用不着逃跑了。
但蓝之仙这人为人有点顽固的很,不容易说得动,自己刚来这个门派之中,更不可能说动蓝之仙的了。陈三斤的眼睛转了转,他想起了昨晚跟自己喝酒的那个醉鬼,那人半夜醉醺醺的喝完酒才回来,也没有人怪罪,可见那人在门里面的地位并不低,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如索性求他帮帮忙好了。
想到这,陈三斤就去找那人,那人居然还有一个自己的府邸,府邸的门楣上面书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醉翁门。
陈三斤一走进去,就闻到了里面传来了一股酒意,陈三斤其实也算是个酒鬼了,但还没有这人执着。他见到这人的时候,这人正躺在一张椅子上,胸口摆放着一个酒坛,看样子估计又醉了。
陈三斤走过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道:“老兄,你还好吧。”
这人居然反应相当之灵敏,陈三斤一拍,他的手腕一翻,居然就扣住了陈三斤的脉门,陈三斤大惊。
这人一看是陈三斤,道:“原来是你,失敬了。”他松开了手。
陈三斤见他眼睛雪亮的,知道这人没有没有睡着,就笑了笑,道:“老兄,你这是在装醉呢。”
这人将酒坛子放在了地上,坐直了身子,道:“在这飞鹰门里面,天天是数不尽的任务,我要是不装醉,真他妈的给忙死了,你说是不是?”
陈三斤举起大拇指,道:“高啊。”
这人看了一眼陈三斤,道:“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陈三斤摸了摸鼻子,道:“却是有点事。”
这人非常豪爽,将手一甩,道:“什么事情,尽管说。”
陈三斤就将自己要央求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道:“小事一件,包在我身上了。”
陈三斤深感其恩,两人在今后的日子里面,总是打成一片,最后还结拜为了兄弟。陈三斤在这飞鹰门之中,一混就是半年,陈三斤在一次次的任务积累了各种对敌的经验,自己的修为也在暗中提升,最后,他终于当上了飞鹰门的舵主。
可是不好的事情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了,跟陈三斤玩的最好的就是这个老酒鬼了,而最为阳奉阴违的就是那个蓝之仙,蓝之仙一直都对陈三斤嫉恨在心,陈三斤的步步高升让他是十分的不爽,一直都处心积虑地想搞倒陈三斤。
终于,蓝之仙带到了机会,他将陈三斤本来第一次要执行的那个任务弄了出来,让门主批下,盖印,然后门主吩咐陈三斤去执行。
陈三斤是不可能杀美阮的,蓝之仙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这么做,就是要将陈三斤逼走。
陈三斤只有走。
“驾……”
一声声的长啸声撕破了黑夜的岑寂,一匹健马自东往西疾驰,速度之快,快如闪电,映着那惨淡的月色,依稀可以辨出驭马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脸上沾满了血痕。
烈马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奔驰,车厢跟车辕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遇到坑地总是会颠簸的很高,可是驾马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在距离他不远的车后方大约十来丈远近的地方,三条红色的飞线紧随着他的车子,飞线并不能让他感到恐惧跟慌张,让他感到恐惧跟慌张的是驾驭飞线而来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