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皖左臂被衣服遮盖着,只有手背露了出来。我看到他手背上几乎是一瞬间爆出一大片的白斑,那些白斑似乎在他身上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壳,而且还在飞快的向手臂蔓延!
一转眼间,樊皖的整条手臂都被那种诡异的白斑覆盖了,樊皖惊讶的动了动自己的手,却现整只手臂如同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般,根本没半点只觉。别说是自己控制不了,就算手臂上被刀砍上几下恐怕也没有知觉。
刹那间就被废了一只手臂,樊皖的脸上瞬间惨白。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孩儿,眼中杀意毕露:“你,你做了什么!”樊皖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儿急忙跟樊皖解释道:“你别杀我,我不是坏人的。”
女孩儿似是有些害怕樊皖,见他过来了下意识的退到了屋子角落。樊皖看向我,我微微点了点头,认同了女孩儿的话。
知道是误会一场,樊皖一愣,紧接着叹了口气:“妹子,刚刚我太着急了。多有得罪了。”说这话的时候樊皖的表情如丧考妣,这个误会并没给女孩儿带来半点麻烦,自己却没了条胳膊,瞬间成了残废。
见樊皖收敛了杀气,女孩儿也就不再害怕他了。点了点头,女孩儿再度朝樊皖伸出了手。
刚刚她一出手就几乎废了樊皖一个胳膊,此时再次朝樊皖伸出手,不禁吓的樊皖本能往后一退,女孩儿看到樊皖的动作,低下头笑了:“别害怕,你的手上有我的石皮蛊,这蛊虽然不会要命,可长时间带在你身上到底还是不好的。”
“你是苗人?”樊皖听到女孩儿说自己会用蛊,不禁有些惊讶。
他话音刚落,站在门口徐抚生突然冷冷的插嘴道:“我的徒弟呢?俊麟在哪里!”
女孩儿被徐抚生的话吓了一跳,又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毛。她急忙拉过了樊皖的手,让樊皖的身体挡在了她和徐抚生之间。
“你,你的徒弟是谁啊?”一边问,女孩儿一边用手在樊皖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神奇的是樊皖手上已经硬如石膏的那层白斑在女孩儿的抚摸下变得越来越稀薄,很快消失不见。
“就是昨天被黄雪带到这里来的男人,他当时喝了不少的酒。”樊皖替徐抚生说道。
提到那个男人,女孩儿眼底迅速划过一丝恐惧,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害怕的抬手指了指楼下。“娜娜把他杀死在了一个坛子里,丢到楼下垃圾堆里了。
不过他好像没有完全死掉,倒像是被做成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很奇怪的东西?我一下子回忆起了徐俊麟最后的一声惨叫,那声音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倍感恐怖。
徐抚生对徐俊麟很是看重,一听到这里立即折返下去寻找侄子。樊皖则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上半身裸露在外,脑袋上和肩膀,肋骨,上都各有几处可以算作惨烈的伤,其中脑门儿上的磕伤最重,皮肉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了。
肩膀骨折的地方鼓起馒头大的血泡来。透过被撑的薄如蝉翼的皮肤,能够清晰的看到下面一汪汪的血水。
“怎么会被弄成这样?”樊皖皱紧了眉,一边问一边摸了摸我身上的骨头。
确认好没有别的地方骨折了,他架着我另一侧的胳膊,把我抬了起来:“没有致命的伤,你再忍会儿,等我们出去之后给你叫个救护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