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亮起来鬼遮眼随即消失。我觉虽然驾驶室没有人,可是仪表盘还是亮着的。这车开的速度不慢,应该是有人在遥控着车辆的行驶。没过几分钟,车子就驶入了公交总站。车门徐徐打开,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车前等着我们。
依次下车后,中年男人核实了一下我们的身份,随后将我们进了公交总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将我们带上了另一辆面包车。
我注意到这次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四个参赛者。三男一女,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其中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长相比较普通,另一个则比较吸引我的注意。
现在明明是深秋初冬了,可是那男人的衣服扣子却系的十分随意,大半个胸口都露在外面,透过他的领口能看到男人身上纹的一个粗糙的狼头纹身。他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估计把领口拉的这么低也有显摆项链儿的意思。
而且这人虽然带了个硕大的蛤蟆镜,我却还是能看到他左侧脸上有一条硕大的刀疤。刀疤从他的额头竖直砍下,一直延伸到脖颈处。看着很是狰狞。一车人除了刀疤脸以外都沉默不语,只有刀疤脸晃着腿在车里东瞧瞧西看看,最终把注意力落在了林欣然和另一个女孩儿的身上,几次出言骚扰,别人不理他他也无所谓,自顾自的说着话。
好不容易等面包车开到了疗养院门口,我们下车之后那个中年男人拿走了我们装备中的储备粮,给了我们一些特定的水和食物。这些食物不算多,就算节省着吃也只能吃一两天。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硕大的钥匙,开启了疗养院的大门。
这疗养院的院墙都是用砖石糊着水泥做的,院墙奇高,差不多得有三米,而且院墙顶上缠着一圈儿铁丝网,好像是带电的。
我一开始以为疗养院不就是给老头老太准备的老人院吗,可是看到这奇怪的院墙和铁丝网以后,我心里一沉,感觉不太对劲儿。那个刀疤脸更是直接问了出来:“哎呦我说,怎么还扯高压电呐?整的跟劳改所一样,你们害怕疗养院里的玩意儿潜逃啊!”
那个中年男人一边笑一边开门,等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男人用一支手顶着门,回过头来对刀疤脸说:“你们还不知道这疗养院是干什么的吧。”
我一愣,之前白凌风虽然给了我们疗养院里详细的地图,还有说明,可是都没有提过疗养院里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当初还很奇怪,为什么老人院里还能滋生出厉鬼来。
中年男人见我们都不言语,笑了笑,突然用力的敲了敲大铁门,随后朝疗养院里喊了一嗓子:“开饭啦,开饭啦!”
他喊的这一声很是奇怪,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我身后的林欣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儿。随即,我注意到从那栋灰扑扑的疗养院里,走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浑身都是污垢,无论男女头都又长又乱,甚至已经结成了板儿。它们的眼神也都呆滞奇怪,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
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身上都穿着一件奇怪的肉色紧身衣,紧身衣将他们的手臂交叠着箍在身上。而另一小波的人本来也穿着紧身衣,不过因为紧身衣的破损,它们的手或多或少的能够活动。
“我靠,这些不会是神经病吧!”刀疤脸骂了一声。男人还没有说话,我们身旁的一个参赛者就替他做出了回应:“是。这个疗养院本来是民间慈善组织创建的。不仅收容无家可归的老人,还收容疯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