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厉害啊,能现我面具的人不多......”那个精神病用纯粹的老年女性声音说着。她一边说一边笑的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整齐的、染着猩红色血液的的牙齿。
刀疤脸的声音听的我一阵鸡皮疙瘩,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他亲口承认面具是自己做的,而且那一口的牙不像老年人的牙齿,我真的完全区分不出他和那群精神病有什么差别!
“小妹,当然不能把脑袋丢出去咯。”刀疤脸还在说着:“你们知道了,他们还不知道呢。嘿嘿嘿......”说罢,伸进屋里那只手缓缓指了指楼顶。
看着他的手,我心中一凛,刀疤脸的面具不仅覆盖了脸,这只手看起来也和六七十岁的人的手一样蜷曲而布满皱纹和青筋,甚至连指甲都和老年人一样厚而黄,指甲缝里藏满了血污。
他的伪装,根本就让人无法察觉。
“我走啦,走啦,还会再见的。”刀疤脸缓缓的缩回了他的手。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那张脸又渐渐恢复成了一脸冷漠而惊恐的模样,和普通的精神病人没有半点差别......
他退回到了走廊之中,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我们的窗前。
这家伙无论是出现还是离开,都没有半点儿声音,神出鬼没如同幽灵一样!他不出声音来让我们我们无法确定他是真的走了还是守在窗户旁边,我们三个过了好久都不敢说话商量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疗养院里没有电,破旧的房间里早已经是漆黑一片。
樊皖从包里掏出了一根蜡烛和几包火柴分给了我们,他将我和林欣然拉到离窗口最远的墙根儿里,用气声说道:“这些蜡烛和火柴大家留着备用,但是不到必要的时候,别弄出亮光来。陈凉,你放蛇灵和天胎出来守夜,林欣然睡觉,我也在门口守着。”
顿了顿,樊皖又补充道:“这个疗养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的多,楼顶俩人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可刀疤脸无论是胆识还是身手恐怕都在我们之上,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来考方士,以他的能力,恐怕水平远远在方士以上。
我们求的是稳,是活下去,不要冒险。”
樊皖的话跟我想的很是一致。一开始我还傻傻的想要弄清楚这间疗养院里的秘密,如今看来能活到三天以后就不错了,好奇心和命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
我释放出了墨啸来,然后拍了拍白玉吊坠唤醒了吊坠中的小夜。因为我现在的修为不足以长时间的将小夜释放出来,所以只能让他在白玉吊坠里时刻提防着,如果墨啸现了什么再唤出小夜来。
或许是感应到了我的紧张和担忧,白玉吊坠之中的小夜出声安慰了我几句,他说并没有感受到这附近有太强大的阴物,虽然厉鬼不少,可是鬼终究是鬼,绝对不敢来他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