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樊皖扛着那女人愣在了原地,放下也不是丢下去也不是。
我急忙将那具女尸接下:“你去楼道口堵一下她哥,我看看能不能把这女尸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刀疤脸是想看我们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我们必须得证明这女人不是我们杀的才行。”
樊皖点了点头,甩出钢刺冲到了左侧楼梯口去堵人,我则嘱咐屋里的林欣然千万不要出来,躲在屋里自己小心。随后,我伸手扒开了女尸的嘴巴,去看她的舌头。
这女尸要是精神病假装而成的,舌头和牙齿肯定会和正常人不同,但是分开女尸的嘴后我却现她的牙齿整齐,舌头也是完好无损的,根本没有一点儿伤痕。
难不成这真的是楼顶那个女人?我心一慌,抽出断剑以血为剑开刃,随后沿着女尸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划了一圈,想要模仿樊皖那样把人皮面具剥下来。
断剑开刃之后极其锋利,我只稍微一用力剑的锋芒就刺入了女尸的头颅之中。就在这时,我听见楼道里传来了打斗声,声音激烈,樊皖和那人似乎是在以命相搏。
来了,他来了!我心里紧张的不行,可是我越紧张手就越不稳,断剑划在女尸本来就已经撞碎了的脑袋上,简直就像是在切一块儿豆腐,毫无阻力,很难控制。
直到把女尸的脸划了个稀烂我也没能剥下什么面具,反而像是在破坏人家的脸,毁尸灭迹一样。
妈的,冷静一点,冷静......我深呼吸了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放下匕,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此时我手上沾了很多女尸身上的血液,擦汗之时,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怪味儿酸,似乎是从女尸的血液里传出来的。我急忙将脸凑近了女尸肚子上的刀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果然,在腥甜的血腥味儿里隐约掺杂了一股酸且略微刺鼻的怪味儿。
而且我凑近刀口的时候,女尸伤口里的血还在往外咕嘟嘟的喷,我一下子意识到有点奇怪,这女尸的血怎么不凝固啊?
起码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就听见她咚咚的在走廊里跳来跳去了,活人肯定不会被这么吊着,那她在半个小时之前就死了。人死了三十分钟有余,血还能新鲜的往外喷吗?
“妈的,别打了,你听我解释,你妹跟我们没关系!”樊皖的声音传来,他踉跄了几步从楼道里跌下来,膝盖在地上一撑地紧接着向后滑出几步。就在这一刹那间,那个男人手里的砍刀已经逼了过去。
我扭头一看,那男人的双眼已经赤红,完全疯了一样。
“放你妈的屁!”他怒吼一声,扬起青筋暴涨的胳膊冲樊皖挥拳而去。樊皖竖起钢刺去挡,可那男人毫不忌讳樊皖手里的钢刺,那一拳还是直直朝樊皖的脸上轰了过去。
“草,你疯啦!”樊皖此时被男人堵到了墙角,没办法只好矮下身去挡,男人像是算好了他会这样躲闪,另一只手里的刀紧接着就捅向了樊皖的腹部。
与此同时,男人挥出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随着咔嚓一声响,估计他的手指关节全碎了,而樊皖竖起的钢刺也在他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一扎长的伤口。可他废的毕竟只是一只胳膊,他的一刀要是捅结实了,樊皖就得死。
情急之下,我冲那男人大喊了一声:“你妹早就让我给弄死啦!”
这一句话让男人愣了半秒,虽然半秒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却已经足够樊皖做出反应。樊皖一顶手中钢刺,钢刺尖端瞬间刺透了男人的胳膊,结结实实的卡在两根臂骨里头。紧接着,樊皖双手把持住钢刺,用尽全力一拗!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男人的手臂活生生让樊皖的钢刺给扭碎了!
一时间血肉飞溅,男人半条手臂直接被甩到了半空之中!剧痛之下,男人捅向樊皖的那一刀也已经卸了七八分的力气。
樊皖扭腰一躲,只是左侧腰部被刀子划出一道血口,内脏器官并没有受伤。
他轻伤,男人却在大量的失血,从他手臂里喷出来的血已经将楼梯口灰白色的墙面染成了一片赤红。可饶是如此,那男人还要冲我扑过来,挥刀要替妹子报仇。
这男人壮的跟头牛一样,虽然断臂处于劣势,可我终究不是樊皖,真的跟他对上了我肯定凶多吉少。樊皖见状急忙在男人膝盖上踹出一脚,趁他跌倒的瞬间把钢刺横在他脖子那里,勒住他不让他冲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