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有青色鳞片、身形瘦小力大无穷......这不是魃吗?而魃,已经算不上尸,而是妖物了啊。
我以为这牛角金棺里的充其量是跳尸或飞尸,如果是那两种僵尸,我还尤可一战。但是魃这种生物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也根本不是以我的能力能够对付的了的......
一瞬间我几乎放弃了抵抗,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几秒之后,我却觉这只魃却没有直接将我杀死,她一直举着我,那张青色的脸凑到我的身前,鼻子一皱一皱的,好像在闻我身上的气味儿。
难道是我嘴里的颅骨起作用了?
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身上活人的气息泄露出去。这玩意儿在我身上不停的嗅着,最后它的注意力停在了我的手腕处,那里有刚刚被捏爆的蛭虫流出的血。
魃伸出舌头,在我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它的舌头颜色紫,如同一条小蛇般攀上了我的胳膊。舌头上带着大量的粘液,但即使有粘液的润滑,我还是能感觉到它舌头上疙疙瘩瘩的,很是粗糙。接触到我身上的血液之后,魃猛的舔了一口,它粗糙的舌头将我的伤口舔裂了几分,但渗出来的并非魃所期望的鲜血,血液迅速凝成了尖刺,划伤了它的舌尖儿。
唧唧唧——魃口中出一声尖锐的声响,好像很生气一样重重的将我丢到了地上!
它力道奇大,摔的我全身骨头都是一阵咯咯乱响,气血更是一阵翻腾,我感觉腥甜的血液都冲到喉咙口了。魃还在洞口徘徊,有它在我也不敢呼吸,就这么憋着气看着它。
这只魃好像很像冲下洞去,但是每每走到洞口想要往下跳时,它又不知为何有些忌惮,始终不敢真的落下去。试了几次之后,魃失了耐心。
它退回了了洞的深处,低下头开始舔舐牛角金棺里流了一地的污血。但在刚刚走动的过程中,洞口的绳索缠在了魃的脚踝上,没有绳索我根本下不去,只能被困在洞里,守着这只魃。
眼看魃进到石洞深处之后,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不走我可就要被憋死了。虽然出不去,但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愣愣的看着舔血的那只魃,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魃不是已成妖物,皮肉不坏刀枪不入的吗。为什么我血液里凝成的‘玻璃刺’都能伤害到它......不对,玻璃降要真那么厉害,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这只魃的行为。魃以人血为食,它刚刚舔我的伤口,肯定是想要吸我的血。可我的血不仅会形成血刺,而且因为养鬼血脉里有大量阴气,还有降头的毒素,或许是因为这样魃才放弃了我,亦或是把我当成了死人。
它现在又不情不愿的退回洞中深处去舔金棺里的污血,应该是在棺材里关久了,饿坏了。但是它却不敢下去吃守在洞下面的樊皖和林欣然,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高度,可它已经是妖物了,皮肤又坚硬的刀枪不入,连从十米高度跳下去都做不到吗?
这个疑问没有答案,我念头一转,回忆起白凌风之前所说的话。
从五大宗现悬尸洞,到悬尸洞没落,大概也就只有百年不到的时间。在悬尸洞里又没有月华,单单只用血祭也能养出一只魃来吗,它又为什么不睁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