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女人普遍都比较害羞,估计这辈子除了丈夫也没被别的男人这样看过,她们几个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都害臊的嬉笑成一团。
等走到我们身边儿了,看到我还在直勾勾的看着她们,为的一个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一脸不悦的指着我的鼻子用土话骂了一句:“看你老娘!”我被骂的一笑,心想她们这岁数也的确能当我老娘了,不过虽然她们已经死了,但一直盯着看也的确是不好。
我嘿嘿一笑,冲那几个女人略微点头以示抱歉。女人们也并没有很生气,毕竟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啥事儿没经历过,和我们擦肩而过之后大咧咧的顺着路继续往前走了。此时阿坤凑到我耳旁一笑:“还没找到不同?”
我摇了摇头。阿坤拉着我停下,指了指他的腿:“你再看看。”
腿?这个我倒还真没注意。回过头朝那些女人的腿仔细看了几眼,粗而短,裤子上还沾了泥巴,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当我的目光下移,落在她们的脚上之后,只一眼,就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那些女人是背对着我,朝前走的,但是我却能清楚的看到她们的脚掌。
所有女人统一的穿了红色的布鞋,女人们的脚宽且大,那八只赤红的大脚却是直挺挺的冲着她们身后,好像整个脚踝都被人拧了一百八十度一样。
如果只看下半身,我感觉女人们是在往后走的,但事实上她们却是在朝前走,越走越远,丝毫没有感觉到脚掌反折过来有什么不适应......
阿坤见我脸色有些不好,哈哈一笑,摆出一脸资历深厚的模样对我说我还嫩得很。我咽了口吐沫,也没反驳。的确,即使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怀揣着一身小干尸、而且骷髅头还不离手的阿坤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当然了,我也比不上樊皖,充其量和林欣然是一个水平,略胜过侨水月。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们进了村子里。村里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人影,我感觉对于这些虚影而言黑夜就像是白天,所以现下正是他们忙碌的时候。村里的房子还挺新的,不过因为没有活人居住,整个村里都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
进村之后,我给阿坤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屋檐,让他坐在下面。阿坤坐下之后将手搭在骷髅头上,闭上眼睛感知那些死去的人尸体的位置。琢磨了一会儿,阿坤睁开眼缓缓的说道:“有点奇怪,那些尸体好像都集中在了一个地方。”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问。
“守尸鬼的形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愿留在世上的。但这种情况一般是:丈夫死了,但挂念妻子所以不愿意去投胎,想要继续陪伴在她身边。或者是父母挂念幼子之类的。但这村子已经没有活人了,一家老少全死光,整整齐齐的一齐投胎去多好,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比如,你一座高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结果现自己压根儿没受伤。你以为自己是走运,实际上尸体可能都已经摔烂了。但是这一村的人死的时候都在一起,如果是被人杀死的,那人也没本事一瞬间杀光一个村的人。一旦被现,那死人就成了阴灵,而非守尸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