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高飞是谁,林欣然又怎么样了,樊皖正在气头上也没回我,半天只说了句没事!
我还没见樊皖这么生气过,既然林欣然没事儿我也没有再问。樊皖这车开的飞快,油门儿直接踩到了底整辆车像是在贴地飞行一样,我十分担心他会一个把持不住撞到路边的树或护栏上,不过幸运的是,樊皖好端端的把车开到了农村一个院子里。
这村子在城市边缘,但是因为地方比较偏僻所以看上去挺穷的,尤其是樊皖正要进去的这家,连墙都只是几层薄砖垒起来的,连水泥都没糊一层。其余几家也是这个情况。
我估摸着正式因为太穷了,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人命了,哪还有别的可偷?街坊邻居也都彼此知根知底,修不修院墙也不碍事。
这车都开到家门口了,樊皖还没有减速,我看到仪表盘上显示车速一百五,连忙喊樊皖踩油门儿。樊皖冷哼一声根本不理我,只是提醒我系安全带。我看他这模样冷汗都冒出来了,心想这孙子该不会是刀疤脸吧,伪装成樊皖骗我上车这是想撞死我?犯不着啊!
就在离院子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樊皖才踩了一脚油门,并且猛打方向盘。那一瞬间整个车差点儿没翻过去,只听翁的一声,我感觉车屁股都已经翘起来半米了!
而且樊皖猛打方向盘,车前身几乎在原地旋转一百多度,这么快的速度加上骤然急刹车的冲击力,车身旋转的力道巨大无比!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扬起来的车屁股猛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幸好系着安全带,但饶是这样仍然差点儿被从副驾驶的位子上甩出去,脑袋也在车门上磕了好几个大包。樊皖的情况比我好的多,不仅自己牢牢坐在椅子上还不忘抬手拽着我的脖子以免我撞伤。
我感觉这孙子故意开快车并且急刹车好像就是为了用车屁股去撞那个人,计划得逞之后樊皖很快把车稳定下来了,打开车门下车之后,一个人飞快的冲了过来。
“你干啥!鳖孙子敢拿车撞我是不是,信不信我不给你们药吃了!”那男人一边骂一边用手戳着樊皖的鼻尖。虽然说话的是个男人,但是他的声音很细很尖,好像女人一样,而且骂的话也下流无比,一句话能捎带上樊皖家三四位女性亲戚。
我看出樊皖气极,胸膛大起大伏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但令我意外的是,樊皖竟然没有回嘴,也没动手。
早在男人刚开始骂人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完了,依着我对樊皖的了解,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总是玩笑不断,也很和气,但实际上一旦樊皖起火来,就算对面站着的就算天王老子他也敢跟人动手。
所以别说是指着鼻子骂他娘了,就算别人拿眼翻樊皖个白眼儿估计都得还他一顿老拳。
但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唉唉,别骂了,这车刹车有点儿问题。”我打了句岔,那男人听了之后还不解气的翻了樊皖啐了一口,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我这边。
看到这男人的脸的时候,我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眼前这还是人个吗,根本就是只大老鼠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