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坤一开始严词拒绝,但耐不住这女人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阿坤又跟我详细描述了下那女人的年龄容貌,我一听,她看起来都四五十岁了,跟那个老头儿也就差个十几岁,根本不可能是老头儿的女儿。
既然不是,那老头儿为什么对这女人反应如此之大?
我心中疑惑的很,便想让阿坤打个电话把那个赵女士叫过来问问。阿坤摇了摇头,说这女人家不在这个城市,而且离的挺远。她也没有多少钱,每回都是在周末的时候坐上一夜的硬座赶到这边来,求阿坤一夜之后再坐硬座赶回去。
听到这儿我更加好奇,既然手头钱不宽裕干嘛要养古曼童呢,是想靠古曼童的力量横财?阿坤又说好像也不是,那样的话养一尊就够了,比较好控制,而且古曼童这东西其实就跟小孩子一样,养的多了彼此之间也会争风吃醋,一旦闹起来很不好收场的。
不是为了财,却还要养这么多阴物在家里,这个姓赵的女人实在令我好奇。
我将寿棺的事儿告诉了阿坤,并说我要还这老头儿一个人情,所以想通过这赵女士找一下老头儿的女儿。阿坤点了点头:“好的,我问问她在哪里住。正好我也去她家看看,她那里有很多没有好好加持过的古曼,都快把她的精血吃光了。”
说去就去。在阿坤和赵女士联系过后,我立即订好了两张火车票。
坐上动车,没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赵女士已经在车站等我们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还以为是阿坤认错人了,因为迎面朝我们走来的是一个剃着短,五大三粗的‘壮汉’!
说实话,要不是阿坤说他是赵小姐,我真没人出这是个女人来——毕竟头理的比我还短的女人实在太少见了。
而且,这女人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从下巴一直延伸到她的左侧颧骨那里,破了她的相。这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疤痕看起来仍然狰狞的很,整块疤微微鼓起,好像一只蜈蚣一样狰狞的盘踞在女人的脸上。
“阿赞师傅,您来啦!”赵女士笑盈盈的跟阿坤握了下手,又冲我点了点头。她说话的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城里人,而且看起来也很局促,畏畏尾的。
“嗯。去你家看看那些古曼童,上次我说过,有一些没加持好。”阿坤说道。
赵女士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冲阿坤点头。她领着我们出了火车站之后七拐八拐走了一两千米,这赵女士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两条胳膊轮起来,走的奇快无比。我都要一溜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她的速度。
我倒还好,阿坤平日里不是呆在暗房里研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邪门儿巫术,就是喝喝茶看看花儿啊云啊,根本不运动。他走了两千多米汗都下来了,抬袖子摸了一把下巴上的汗,阿坤脸色沉下去了几分。
赵女士后知后觉的看出了阿坤的面色不善,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阿坤打了辆人力车。我们几个坐着人力车又坐出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一片老旧的小区。
下车的时候,车费要二十元。赵女士从兜里掏出钱包,我一看那包里都是毛票,连张粉红色的毛爷爷都没有。我拦着赵女士不想让她掏钱,赵女士却毫不犹豫的将我拿着钱的手按了回去:“唉,哪能让你们给钱呐!”
付完钱之后赵女士领着我们往那片烂尾楼里走,一边走我一边问她,去火车站接我们的时候该不会是走着去的吧。
赵女士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唉,是啊,也不太远。”
这话听的阿坤一缩脖子,我也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后来打了辆车,否则真的跟着赵女士走完这段‘不远’的路,别说是阿坤了,就算是我估计也得出一身大汗......
赵女士的家在一楼,她家里很小,而且因为是一楼所以采光很不好。她令我们进屋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了一个逼仄黑暗的小厨房,从厨房里拿出了一大瓶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