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笑,而后又露出那种凶狠的目光说:“而且我还可以回去把那些王八蛋,全部干掉了,我还要感谢——”,我点了点头说:“我还要感谢我的恩人——罗天立!”
琳达听到罗天立这个名字,又是有点疑惑,外国人有什么心思,都会停留在脸上,似乎不大会掩饰,我再次愣住了说:“琳达,有什么事情吗?你不要隐瞒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看你能走了,我开心,我特别开心,我——”,琳达眨了眨眼睛,留下了一滴泪说:“老板——”,她把声音拉的很长地说。
我搂住琳达微微一笑说:“亲爱的,小宝贝,怎么了?”
“琳达以后还能拥有你吗?你可以站起来了,呜——”,琳达有点搞笑地,两手攥小拳头在眼前晃着,有点卡通片里人哭泣的样子。
我听了这句很是感动,我迅速地亲了几下琳达的额头说:“宝贝,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管我在哪,也不管你在哪?如果你愿意——”,我当时真的不想伤害琳达,如果没有琳达照顾我,我根本无法站起来。
“真的吗?老板,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管家吗?等你跟姐姐结婚了,等我们老了,你成了老头子了,我也成了老太婆,我还是你得意的管家!”
我望着琳达,眼睛凄迷,我愣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说:“乖,我不会让你,做我的仆人的,我要你做主人,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幸福,都有个好归宿!”
琳达点了点头,靠在我的怀里,抱着我说:“我前世也许就是你遗失的小仆人,我注定要追随你一生,不管天涯海角,我都在努力地寻找我的主人,我甘愿这样一辈子,因为——你是我的主!”
琳达从外表看来是一个非常精干的小女强人,职业女性,但是说起来浪漫的话来,也会男人浑身酥的。
2007年的八月,我和琳达乘坐飞机,无数次地其中一次地飞回中国,但是这次的回来,让我找到当初在美国春风得意的感觉,我又可以站了起来,我又可以玉树临风了,我甚至又可以麻木不仁了,这就是我,一个也许让你有点恨,但是却又会微微爱怜的男人。
那个时候,罗天立已经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我听说他还没有出院,因为伤势太严重,还在横大附院里躺着,我当时就想,“哥们,回去,我要去看望你一下,去当着你的面,道谢!”,我甚至把那些见面的场景都想过了,我要真诚的,自内心的,没有任何虚伪地去谢他。
坐在飞机上,看着漂亮的空姐给我倒水,我很开心地点头微微一笑,甚至还会说上两句调侃的话来,琳达在我旁边笑着骂我是色魔,还说要帮我跟人家要电话号码,问我在上海下飞机后是不是去开个五星级宾馆,一度春宵。
我呵呵地笑,我头靠在飞机靠背上,养起头,微微转过头去,蓝天白云,浮生若梦,飞来飞去,展转来回,人生便在这如梦中飘然而逝。
飞机上莫名地传来邓丽君的歌曲,飞机是从日本转机的,我想大概日本人比较喜欢吧,其实我也很喜欢,闭上眼睛,我听到这样的歌曲传来。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这歌曲似乎就是为我唱的,何日君再来,是的啊,何日君再来,我想我他妈的不会来了,我会告别那样一个时代的,因为这里根本不属于我,祖国才属于我,那里才有我的家。
飞机降落到上海,我连夜赶回了横江,连落脚都没落。坐在公司派来接我的加长豪华轿车上,我与琳达喝着红酒,放下酒杯,我对司机说:“先不回酒店,去横大附属医院!”
琳达听了,忙说:“别忙,我先打个电话,我们再去吧!”
“为什么啊?”,我微微一笑说。
琳达说:“你想立刻让姐姐知道你腿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等几天,我有了思想准备再说吧,毕竟隐瞒了这么久,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这真他妈的有点像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