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原来是电工,现在在这边的宾馆当电工,正好,工作也不忙,可空闲时候也多,挣三仟多一个月,还是不错的。
我说你挣三仟多当然比南华一般人还多,可你怎么来做这些事呢。
“方成,一天五佰呢,就算警方的人抓住了我,我也不会判刑吧,我又没铸啥违法的事。”
我哈哈笑了,故意夸张地笑着,把我的伤口也挣得特别痛。
他脸一下子红了,说方成,有什么好笑的,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我说你不懂法律吧,把脑袋中想象的东西认为法律就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你现在守着我,叫非法拘禁,可郑策和涂兵却可以不负一点责任,他们说自己不知道,什么罪也没有,而你确的的确确拘禁了我,这是事实,你说警方认定罪行时,你说得清楚吗?
他一下子愣住了,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站起身,说方成,你TM别吓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说无所谓啊,吃不吃这一套都一样,我们聊天而已,我说多了,你倒变聪明了呢。
之后他不再和我聊天,到了中午时间,他跑到外面打电话,看样子是说吃饭的事。
电话结束,我说哥们,我可说清楚了,没酒没肉我是不吃的,老子有钱,你如果没钱买,我右边上面的口袋里,拿三百块去买。
他看了看我,说方成,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当然是我说的,老子堂堂一个公司老总,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不过我大方,你可别动歪脑筋,不然你以后会多一个抢劫的罪名。
好一会,他说你想吃啥?想喝啥酒。
我说这样吧,来斤牛肉、花生米、烧肥肠、卤鸭子一只,酒嘛,南华的酒没意思,五粮春可以,马上买。
他说好吧,那你自己拿钱,该不是我抢了你钱吧。
我说我这样能拿吗?
他把我钱包拿出来,说来,你自己拿钱。
我心说这狗R的还真会想,看来在吃喝面前,任何人都会有变得比平时更聪明。
拿了钱,他又开始打电话,过了十来分钟,他说方成,你别乱动,我到外边去给你拿吃的。
我哼了一声,说老子想动,能动吗?
姓张的男子完全被我的气势震慑,他应该是在传销组织受了太多影响,出来后为了多挣钱可能也是想尽办法,看他那样子应该有家室的人,亏在传销里的钱一心想捞回来,或许是为家,为老婆,为儿女。
所以才壮着胆子挣这些不该挣的钱,平常也是节省惯了,今天有酒有肉,难道一顿,心里的欲望被我挑起来了。
我暗暗冷笑,这样的人还会上当的。直到他能忍住贪念,看来我今天还得给他点教训。
十来分钟之后,他提着两个塑胶口袋回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他找了一块废旧的木板,又弄了几块砖支起成墩子将木板放上去,然后将酒菜放在上面。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看他如何让我吃东西,不想他从口袋底部拿出一根绑扎带,约半公分宽的那种,我一看就泄了气,这东西要是绑上了,比这胶带更难挣脱了。
他说方成,这绑扎带是越挣扎越紧,你肯定知道吧,我也不想伤你,涂兵说我守着你,不要你走,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别想跑了。
说罢,他扶着我移动位置,将我的左手套在残破的门上,然后把我手上和脚上的胶带都撕掉了。
虽然知道更牢固了,可我毕竟解放了脚和手,机会多了不少。
他打开酒,用纸杯倒了两杯,给我端一杯放我这边,说方成,托你的福,吃了这么好一顿。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我也觉得挺有趣的,被你们关起来了,居然还有酒肉可吃。
他说方成,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我只想多挣钱。
我说你放心,我根本不想跑,至于你能不能挣到钱,这个还真说不准。
“说不准?方成,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说你既然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明天,不,今天晚上,你就会后悔了。
他哼了一声,开始吃菜喝酒,也不理我。
他喝酒比我来得快多了,我才喝了半杯,他一杯就喝完了,说好酒就TM好喝啊。
我说那你倒吧,不过我劝你别喝醉了。
他嘿嘿一笑,拿起酒瓶,又倒了多半杯,说方成,我们好好喝酒,别说让人生气的话。
我说我一点也不生气啊,你生什么气。
他说你明知故问嘛,你也不缺钱,我呢,也挣几个小钱,你说那么多话,无非想让我放了你,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还真说错了,其实吧,我老实告诉你,郑策,不,你肯定知道,他原来叫董策对不对,他和涂兵两个保镖,无非会点拳脚而已,怎么能斗得过身后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