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兄不必多言,从你来此,吾便知晓。听闻吴公新为朝廷册封徐州牧,加振威将军;袁氏篡逆,吴公是为汉室讨之,刘景升不该如此不近人情。吾这就去见刘景升,劝他见诸葛兄。到时,成与不成,还要看诸葛兄之唇枪舌剑利害否!”
听到黄承彦直接应允,诸葛玄喜出望外,“多谢黄兄如此仗义,玄先再次拜谢!”
“好说好说,不过幸亏诸葛兄还记得来寻我,否则在这襄阳就是呆个几个月未必能见到刘荆州。”
诸葛玄尴尬地笑了下,“实不相瞒,刘荆州不肯相见,玄心中急切万分,一时未曾想到黄公,只是被我这侄儿提醒,我才到此寻找黄公相助。”
“哦?”黄承彦有些惊奇地看了看诸葛亮,“令侄年纪轻轻便有此般见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依我看令侄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刚说完,诸葛亮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微微欠了欠身子,“黄公,亮平生之愿便是得遇明主,一展胸中抱负,如管子之相齐,乐毅以将燕,太公之立周,子房之兴汉,诚为人生之快事!”
听完诸葛亮这番话,让黄承彦拍案而起,“好,好,好!闻诸葛贤侄此番豪言壮语,黄某不觉惭愧,今番无以相助,只有先祖留下《太公兵法》,赠予诸葛贤侄。”
诸葛玄和诸葛亮俱是一惊,脸色微变,诸葛亮立即问道:“莫不是传闻之中姜太公所著兵书,后经黄石公传于我朝张子房的那卷《太公兵法》?”
黄承彦呵呵一笑,“正是!只是老夫无心于此道,倒是小女时常诵读。先祖曾有言:必得当世奇才方能赠此书。今番得遇诸葛贤侄,实在是大慰平生。”
黄承彦走进内堂,看到一女正在怔怔呆坐着,黄承彦十分不解,问道:“月英何事如此沉思?快将那《太公兵法》拿出来。”
“刚刚外面那个叫诸葛亮的真的有父亲说的那般非凡?”
“月英,诸葛亮之才,确实世所罕见,为父看人不差,他日诸葛亮必能青史留名,流芳千古。”
黄承彦取了兵书,交给了诸葛亮,又随诸葛叔侄两人一同来到襄阳城。经过黄承彦的活动,刘表最终终于答应召见徐州来使诸葛玄和诸葛亮。
荆州俊才齐聚,文有蒯越、蒯良、王粲、宋忠等,武有蔡瑁、王威、文聘、魏延等。文武分列左右,静静看着缓缓走进来的诸葛玄和诸葛亮。
两人走进,一起向刘表行礼,诸葛玄接着高声说道:“徐州牧帐下学官掾史诸葛玄拜见刘使君!”
刘表面色平静,毫无感情问了一句:“吾与吴公并不熟识,不知吴公派汝来此有何要事?”
诸葛玄信口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使君与我主皆是大汉之州牧,皆为汉室尽忠,熟与不熟又有何妨?”
这时,一人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问道,“既然同为汉臣,诸葛先生为何弃刘荆州而从吴公?”
诸葛玄循声望去,原来是蒯良,诸葛玄识得此人,便说道:“当日家兄离世,玄为家兄治丧回徐州,无奈天下大乱,曹操挥军攻徐,吴公仁义,便提前接玄一家到下邳避难,玄不才,无以为报,只能略尽微薄之力。”
蒯良继续问道,“不知诸葛先生此来是为何事?”
诸葛玄道:“我主受陛下之诏,奉命征讨袁术;今番来此,便是相约刘使君共同伐袁。”
蒯良慢慢走到诸葛玄面前,“既然是吴公奉诏,自当尽心尽力;我主无诏可奉,若擅自兴兵,一来师出无名,二来劳民伤财,如此差事,世之小儿亦知其利害,诸葛先生何敢相说乎?莫不是欺我荆州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