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僧猛挣扎着半趴着,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对着纪僧真说道:“兄长!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总有你预料不到的情况!依弟之见,不如趁夜劫营,白日敌军以为我军畏战,敌军必然不会防备,若是劫营,必定能大获全胜!”
纪僧真思之再三,还是摇摇头,“王守仁用兵如神,岂能不会防着有人劫营?况且我军虽众,却无可用之将,哎,如此奈何啊!”
纪僧猛继续挣扎着说道:“兄长,弟现在身体不便,不能为兄长分忧,但我举一人,可破敌杀贼!”
“僧猛所言,莫非是全椒城死牢中的那一个?”纪僧真好像忽然想到了,连忙问道。
“正是此人!此人武艺不再我之下,见识胆略也不弱于兄长,只不过因为曾杀了全椒县校尉,被下入死牢,我见他仪表不凡,便做主没有杀他,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纪僧真在帐中走了几步,难下决断,纪僧猛向纪僧真拜了一拜:“兄长,不要再犹豫了!机不可失啊!”
“僧猛,那人虽然的确是个人才,可是却一直对陛下有很深的成见,决计不肯为我等效命,否则我怎么可能一直让他关在牢中!若是劫营,那我便亲自出城,成败,在此一举!”
纪僧真最终下定决心:既然如此,那我就拼上一回。
纪僧猛点了点头,向着纪僧真抱拳说道:“祝兄长大败吴铭,凯旋而回!”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漫天的繁星还在一闪一闪。纪僧真和桥蕤分别领一万大军从全椒城悄悄出来,向着吴立仁大营直扑而去。此时吴立仁大营之中灯火通明,营帐之中,仿佛有人影在闪动。
纪僧真一声令下大军便入潮水一般呐喊着涌向了吴立仁大营。然而,纪僧真的担心终于生了,营帐之中空无一人,帐中许多稻草扎成的草人,还放着硝石火油硫磺等引火之物。纪僧真大喊一声,“快撤!”
这时,大营四周忽然响起了大军的喊杀声,接着一支支火箭向着营帐射了过去,火矢遇到营帐,立刻燃烧了起来,接着又引燃了帐中的引火物,瞬时间,漫天的火光,夹杂着惊慌的呻吟和哀嚎,充斥着整个夜晚。
吴立仁站在远处,花荣紧紧跟随左右,眼看着纪僧真大军此时已经毫无战意,只顾逃窜,他便大喊一声:“冲啊!”一马当先,冲向了四处逃窜的袁军。
厮杀了半个时辰,逃出生天的袁军开始庆幸,而约有六七千人很不幸地死在火海之中和吴立仁大军之中的围杀之中。
硝烟散去,跟着吴立仁身旁贴身保护他的花荣感叹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此战大胜之后,恐怕以后纪伸再也不敢出城了!”
吴立仁骑在马上,望着还没有熄灭的大火,吴立仁感慨万分,“军师之谋,确实非我等可以匹及!只不过,营帐辎重皆毁,我等速速退回阜陵,等待军师消息,不知道军师是否能凯旋而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