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天那件事,在昨天和赤司君愉快的交换了电话号码和邮箱,现在正在绝赞通话中。
吹石是想这么说的,但看着对面青梅竹马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再想想和自己通话的赤司同学那张两人相似度极高的脸,简直好像齐木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呜哇!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吹石扑街。
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扑倒二百八十八元买到手的塑料小茶几上,对面坐着她此生最大敌人“齐木楠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齐木楠雄平静的喝下吹石用来招待的白水,也不指望这人家里会有茶了,但是……“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吹石一脸泄气,撑起身,两手平放在桌面,神色认真起来,“你想让我不管吗?”
齐木楠雄看着她,毫不犹豫点头。
“昂!我就知道。”
两手一推,向后倒下去,吹石怔怔盯着屋顶,“我知道你才是对的,但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脚,我会飞奔过去,我会跳跃过去,我会像是狼一样扑过去,归根到底还是人的性命太过重要,理智和道理在一瞬间就被抛弃掉了。”
“这是你的优点。”齐木楠雄给予了十分吝啬的肯定,然后,“但不能改变你把自己陷入危险的事实。”
没错,当吹石少女和青梅竹马坦白之后,她没有从宽,反而牢底坐穿。
“呜哇!”
再次哀怨出声,吹石在自家客厅的地面上滚来滚去,虽然她确实是穷,但父母留下来的这栋房子在她主动解除救济资助后被政府还回她手里。只是家具什么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损毁的十分严重,很多都不能再用了,现在的大多用品都是她打工攒钱一点点补充回来的,所以每次回家她都分外有成就感。
顺着地毯一路滚到齐木旁边,习以为常的搬过他大腿枕上去,像是求安慰似的死命蹭他腰,脑袋顶的他拿不稳水杯,齐木楠雄才妥协道:“最近有哪些预定吗?”
吹石一愣,攀着他手臂直起身,“没,除了打工。”
你打工就占下大部分时间了好吗?
齐木楠雄叹气:“来我家住吧。”
“我拒绝。”
“包三餐。”
“这不是三餐的事。”
“可以用热水洗澡哦。”
“……也……也不是不能考虑……”
吹石可耻的在暖烘烘热水澡上面犹豫了一下,但作为从小养活自己的独立意识还是占据上风,最终被拒绝掉的齐木楠雄不得不再一次妥协。
“是妈妈让我来叫你去吃饭的。”
“咦?”吹石捏着他肩膀抬起头,惊讶的张大眼睛,“是阿姨?”
“……我来的时候就说过来意,吹石诺诺你告诉我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呜哇!”
吹石再次惨叫:“别叫那个名字!”
齐木楠雄双手抱胸,斜眼瞧她:“有什么不好,诺诺,多可爱,像猫一样。”
“你再说我咬你啦!”
吹石奋力挣扎一阵,然后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地上。
齐木楠雄看着她摇摇头,拿着空的水杯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再倒一杯,背后幽幽传来一道鬼魂般飘忽的声音,似哭似泣。
“明明谁也不知道的,在学校里那么努力的掩饰的,在打工的地方特意拜托老板的……”
仿佛有嗖嗖阴风吹着后脖颈的齐木楠雄:“……”
拿着水杯走回去,一不注意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的齐木楠雄无语道:“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吹石咸鱼瘫,背对着他只有凉飕飕的小风横在两人之间。
齐木楠雄妥协。
“我以后不这么叫了。”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吹石一个鲤鱼打挺,瞬间从咸鱼变成活鱼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