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死了三天后,教会不再沉寂,教宗陛下亲自签署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我由辅理主教升职为助理主教,同时兼领前线作战人员对抗丧尸和淘汰区政商区的骚扰,与此同时教会派出精锐护卫队五十人巡查前线,为的教官姓厉,具体名讳不清楚,任命书上说他负责辅助我维持前线的稳定,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来监视和制衡我的,他那五十人精锐护卫队我也无权调用,只能申请,同不同意要厉教官自行决定,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冷笑了起来,死了一个黑狼,他们是不打算再把我培养成另外一个黑狼的,估计前线还会有其它的调动。
果然与任命书同时到达前线的还有一份轮值表,密密麻麻的囊括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以后前线作战人员的轮换由教会那边说了算,除非紧急情况下我可以先调动后补调令,总得来说,我现在就是一个只能出力没有实权的傀儡,这个命令下来之后前线很多人隐晦的表达了不满,不过我并不在乎,平静的接受了一切,甚至对于厉教官的到来还表示了欢迎,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会,拿出两瓶好酒几包好烟贿赂了一下。
黑狼的死带来的余波在教会一连串的手腕下渐渐平息了,我不说就更没有人敢说了,锤子他们回去之后虽然依然在前线认真杀丧尸,但是每次见到我都冷冰冰的,可能还在怪我不肯为黑狼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懒得理会他们,专心的开始研究前线的防御工事,当初设计这套防御工事的人估计是想不到未来有如此多的丧尸以及尸王出现的,甚至连狂暴丧尸都没有考虑在内,工事虽然坚固,但也只能算是坚固,需要经常维修维护,一旦丧尸数量增多,维修工事的活儿就愈难做,需要更多的人手顶住丧尸才能抽空维护,而且大雪也让一切都变得更加艰难了。
第一批过冬的衣物已经运过来了,只有三百套,也不算厚实,但现在还算是能抵御一下寒风和大雪,因为数量不够只能换着穿,即便如此,整个前线仍然有超过一半的人没有冬衣,只能尽量多套几件衣服来御寒,这场雪下了一整夜,到现在仍然没有停,大雪已经将整个天命区覆盖,那些“虔诚”的教徒们不得不在教会的命令下开始出来铲雪,有些没心没肺的甚至打起了学长堆起了雪人。
一大早我就带着人把前线围墙下的雪全都除尽,顺便找人拎了大量冷水浇灌围墙下方形成冰面,在冻结实以后又洒上一层雪,大量的冷水形成了一个坡面,让丧尸们根本无法轻易靠近,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暂时缓解一下压力罢了,前线的情绪不高,黑狼的死虽然教会里看开了,但是前线这帮人的记忆还是很深刻,在我来之前黑狼已经带了他们大半年了,天天出生入死,可以说他们对于黑狼就像陈诚许强这帮人对我一样重要,但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了冰坡的阻挡,丧尸们进攻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打出溜滑”,前线的兄弟们不时在侧面补浇上几桶水,大雪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现在明明是中午时分,可是雪云阴沉沉的仿佛要压塌一切,厚重的仿佛云有千层,一丝风都没有,现在的降雪量估计已经是近三四十年的最高了,印象中只有上个世纪有过一次堪比如今的降雪量。
不过大雪也有一点好处,丧尸们的身体被冻僵了,移动起来比以前更快了,然而它们是冻不死的,让我白期待了一场,前线目前的工作就是巩固工事,我交代完之后也没有其它事情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对衣着华丽、整齐划一的队伍向我们这边走来,五十多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袍,这黑袍和前线的黑袍还不一样,前线分为两种颜色的袍子,一种战斗人员的黑袍,一种普通的亚麻布袍,基本就是来做工的,眼前这队人虽然也是黑袍,但是材质要比前线这帮战士好太多了,做工也不一样,只有隶属于教会直辖的护卫队才能穿得起这样的黑袍。
为一人身材高大,英武非凡,一张国字脸上写满了倨傲和冷漠,腰间跨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骑士剑,这年头这种样式的武器都只能装饰用,实战性还不如铁钎,甚至都不如一块硬点的砖头,但是这人似乎很喜欢手扶着剑柄的英武模样,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但是也不得不笑脸相迎,因为他就是教会派来支援前线的护卫队长厉教官。
“厉教官好。”我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率先问好。
我毕竟是助理主教身穿红袍,他的倨傲落不到我的头上,他神色缓和了许多,微微欠身说道:“徐主教辛苦了。”
接着厉教官看了看前线说道:“教宗让我来前线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帮帮忙,徐主教如果有需要直接开口就好。”
他不说教会,却说教宗让他前来,明显是在我面前秀一下存在感,然后又表明自己来这里是监督的,地位直接就超然了起来,说实话这种小伎俩在我面前和小孩子游戏差不多少,天总不放晴,我又忙活了一早上,看到这幅嘴脸实在是有些闹心,便指着那边说道:“我打算在次要防御点那边建一堵墙,把攻过来的丧尸分流,那边有拆好的砖块,就麻烦厉教官带人帮我抬过去吧,多谢。”
“搬砖?”厉教官的脸色一沉:“徐主教,我们是来负责监督和……”
“你们来这里就是干活儿的,我这里有教会的任命书,上面没有任何字样表明你们不能来搬砖,大家都是天命区教宗下的教徒,凭什么你不能搬砖?”我语气咄咄逼人的问道,身后已经有不少前线的战士偷笑起来,厉教官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可是周围开始有人起哄了,他咬着牙瞪了我一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他们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开始弯下腰搬砖,有的人开始大声的指挥他们把砖头般向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