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事将起,作为关键的当涂守卫的尤为严格。
不过尽管辅公祏自立为帝,毕竟还没有让民众归心信服,境内的一切依然采取唐朝原来的制度执行,免得造成次序混乱。比如进出城的文引都是唐朝开的,再比如唐朝的货币通宝。
古代没身份证,唯一辨别身份的是“文引”,也就是后世的“路引”。这个时代要远离他乡者,必须得到官府的批阅,开官文文引,以作证明。以平阳、罗士信的身份,弄一张货真价实的文引太过轻松了。核对身份,缴纳入城税,多塞了几个通宝,也被放行入城了。
路上罗士信与平阳还在琢磨,应该怎么找裴青衣。这当涂不小,挨家挨户的搜索,就算不被辅公祏军当做细作通缉也会让司徒伤的人现察觉。司徒伤他们是刺客,敌暗我明太过危险。
事实证明,这一点他们是多虑了。
罗士信、平阳依照杨杰说的大致方位,找到了他口中的杰士客栈。
作为一家规模中上的客栈,卫生环境还算不错,可以接受,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方便杨杰来找他们。
罗士信依然散着他的土豪气概,出手阔绰,引起了店家小二的好感,奔走殷勤,服侍周到。
罗士信随意问了一个简单的关于当涂城的消息,店小二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这行的,常听客人闲扯,见多识广,能够打探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当涂城的几处如军营、粮仓等关键之处,让他打探的一清二楚。
吃饱喝足,罗士信、平阳商议着先回房等武豹他们的消息。他们六十余人先一步抵达当涂的,最早一批已经有六天了,应该会有点点收获。
罗士信、平阳先后上楼,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罗士信突然心有所感,出手如电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青年略显惊慌,叫道:“你干什么?”
罗士信轻笑道:“把我的东西还我再走!”
“什么东西,别血口喷人!”青年说着含怒说着,身子却是一缩,竟然挣脱了罗士信的擒拿。
罗士信大感意外,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抓了一条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伸手再去抓对方的手臂,明明抓住了却依旧让他给轻易挣脱。这一下他察觉出了猫腻,对方似乎练就了一身古怪的软骨功闪避术,能够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挣脱他的擒拿。
青年心中冷笑忖道:“这罗士信也不过如此嘛,小爷去了。”他正这么想,大掌却落在了他的脑袋上,五指如金刚圈一样,扣在了脑袋顶处,每一根指头犹如钢钉嵌入他的脑袋,锥心的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来。他甚至没现罗士信的手这么出现在他脑袋上的,仿佛原本就在那里一样,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有本事,你把脑袋在缩下去。”罗士信手上加了一分力,青年更是忍受不住,叫道:“我给,我给,我给你便是。”说着忙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钱袋,还给了罗士信。
罗士信伸手接过钱袋,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踢到了楼梯底,道:“别让我看到你。”
青年双手抱着脑袋,一瘸一拐的跑了。
从偷钱到交锋到还钱,不过转瞬时间。
掌柜小二听到异动,刚刚来到近前,来问什么事情。
罗士信笑道:“一个贼而已,不碍事的。”
掌柜见罗士信没有追究之意,也不想惹是生非,道了歉忙活去了。
平阳白了一眼道:“定是你出手阔绰,惹来的麻烦。”
罗士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怪异,却也没多想。
在房间里的桌前坐下,正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