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马刀捅入了何平的胸口,莫虎儿一脚将他踢开,杀向了另外一人。
何平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懊悔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是用刀的好手,看出了莫虎儿的武艺未必就能胜他,但是面对那种两败俱伤的招式打法,他就是缺乏那点勇气。结果他死了,而莫虎儿却毫无伤。
一行人中最为淡定的就算王虎,这位江南王家的传人,庖丁解牛刀法的继承人。
他与奎托斯几乎是一正一反的两个极端。
奎托斯很强,但他强到什么境界,连罗士信也说不上来。
因为奎托斯从懂事以来就没有接触过武学,也没有什么连贯的招式,他的功夫就是本能直觉,野兽一样的本能野兽一样的自觉。一次次与野兽搏斗一次次与人类搏杀,一次次从死亡线上学到的经验以及生存方式。
而王虎对敌靠的是技巧,作为百年王家的传人,出生时起,他的玩具只有刀,陪伴他长大的还是刀,对于刀的一切了如指掌。尤其是他学会了庖丁解牛刀之后,技巧性之强,便是罗士信也自愧不如。
便如古代庖丁一样,王虎的刀细腻的能够将牛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切下来,你让他切牛筋,他能够一刀而就,将牛筋从就身上分解下来,而且你在牛筋上找不到半点的牛肉。
切牛如此,切人亦是如此。
他的刀总能在第一时间内找到敌手的要害,轻快的柳叶刀在他手上如同魔术一般,能够从不同的极度诡异的角度割开人的身体,致人于死地。但凡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没有什么疼痛感觉的,轻巧的刀在割开身体的那一瞬间精准无比的切断对方的生命,让死在他手上的人感受不到半点的疼痛。
罗士信在高处看着,这一次他除了射杀滕远黛之外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部下、门客的表现,直至战斗结束。
除了滕远黛,这一行护卫共计二十八个!
奎托斯杀了十个,王虎七个,莫虎儿五个,薛永五个,
结果很让人满意,他的心腹门客虽少,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有着一定水准的高手,比起参差不齐的齐王府门客,在质量上却要胜过许多。四人迎战二十八人,将他们全灭之余,己方没有一人受伤。
这战斗结束,罗士信信步走下高处。
经过王虎身边的时候,道:“论及招式之精妙,你的技巧连我也自愧不如。这是你的优点,同样也是你的缺点。你太过重视技巧,反而给自己设下了一个迷障,失去了进步的空间。你好好想想,一只鸡,你一刀砍头是杀,以极强的技巧将它的鸡毛褪去再将它的心脏挖出来,也是杀。这这同样是杀,何必多费劲力?强迫自己褪了毛再杀?”
王虎闻言,若有所悟。
接着他又道:“虎儿,你的搏命刀法已有一定的火候,但是对于力量的控制,还是存在着不足。记住了出力七分,自留三分力气,以便更快更迅速的劈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你刀刀全力,刀刀力量用老,反而限制了你攻杀的速度,容易受人所制。还有薛永,你以得陌刀的三味,陌刀刀法化腐朽为神奇,很是精妙。现在你可以尝试一下,聚力。将力量聚集在陌刀的刀尖处,以刀尖对敌,而不是纯以力量挥砍。”
“明白!”莫虎儿、薛永对罗士信信服非常,也不管听没听得懂,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说的没错就是了。
罗士信接着来到了奎托斯的面前,锤了锤他的胸口,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对于奎托斯,他实在不知如何指点,也用不着他来指点。作为一个以自觉本能来战斗的武者,自觉本能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奎托斯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雪白的牙齿,显得非常高兴。似乎得到这一声夸赞,比什么都高兴。
“打扫战场,将尸体都丢到两边山林里去,东西全部收集起来,等会儿我们坐地分赃。这天降横财,哪有不取的道理。”罗士信笑着拍手,与四人一到将李元吉送给滕远黛的黄金瓜分了。
莫虎儿这时拿出了长方形木盒道:“大将军,这是从滕远黛的袖子里找到的,他用一块碎布包裹着这玩意以针线逢在袖子上做成一个暗格,随身携带着。看他那么宝贵这玩意,应该是个宝吧。”
罗士信伸手接过木盒,仔细端详,木盒入手沉重,好似铁盒一般,质地也是坚硬如铁,分辨不出是什么木头,摸上去质感极佳。木盒中心雕琢着的一个赤着身子站在火焰里的人物,人物四周雕刻着许许多多的古怪文字,像极了数千年前的甲骨文。
在木盒严丝合缝的交接处一把崭新的千重锁。
千重锁是唐朝这个时代最高端的钥匙,锁孔里千回百转,不用原配钥匙在高明的小偷盗贼也打不开。
不过既然是锁就没有打不开的道理。
罗士信拔出了七星横刀,以刀锋插进锁头,猛力向下一扭,将整个千重锁都给破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