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上躺一双。
楚河早已习惯火儿每晚的骚扰。她就像一只八爪鱼,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缠绕在楚河身上。
今晚,她像往常一样很不乖地趴在楚河身上,胸前一对又白又嫩的娇tng时不时地摩擦楚河的胸膛与手臂。似乎不将他撩拨得浑身燥热不罢休。
事实上,楚河真的不太了解火儿。
她到底是知道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呢,还是不知道呢?
如果知道。她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
如果不知道——她就不能来得更直接,更猛烈一点?
不知道身为一个二十六年没尝过荤的男人,是一推就倒的对象吗?
折腾够了。火儿半边身子趴在楚河身上。奶声奶气地问道:“大叔。何谓破世?”
“不知道。”楚河摇摇头。
破世?
楚河并不认为破世是一个形容强者的精确名词。
也许今日你比他厉害。可到了明日,他兴许便会比你厉害。破世?也许只是一帮无聊之人的胡编乱造吧。
“谭庆子乃神会第一高手——”小萝莉有点儿不能确信,迟疑道。“师傅说他曾是上山之人。”
上山之人。
这个词汇比所谓的破世更精准恰当一些。楚河也听那个烂赌鬼提过二十八年那一战。但老家伙似乎兴趣并不大,只是随口一提。楚河也没多问。
“可你居然赤手接了他的一剑。”小萝莉颇为激动地说道。“大叔,你为什么这么做?”
“装比啊。”楚河眉头一挑。“难道你不觉得当时的我无比牛叉吗?”
小萝莉翻了个白眼:“稍有失手,你会被谭庆子一剑戳死。”
楚河微微眯起眸子,双臂枕着后脑勺:“但我接住了。”
“你想证明比他强大?”小萝莉趴在楚河胸膛。“杀了他,你就比他强。为什么冒险?”
“我想证明比他强许多。”楚河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必须那么强大。”
“你有更强大的敌人?”小萝莉好奇地问道。“放眼全球,谭庆子也是排的上名的超级高手。”
“丫头。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好奇?”楚河捏了捏她陶瓷般的脸蛋。“平时你可不会问东问西。”
“因为师傅说未必有把握打赢谭庆子。”小萝莉似乎三观有点毁灭。“这岂不是证明你比我师傅强大?”
“无双姑娘在骗你。”楚河微微眯起眸子。
“真的吗?”小萝莉喜上眉梢。“我师傅也是破世强者?”
“我不赞许破世这个词汇。太大了。一般人承受不起。”
“我师傅可不是一般人。”小萝莉扬起脸蛋,骄傲道。“师傅人称剑无双。”
“她的白绫的确很可怕。”
对于夏无双的实力。楚河打满分。起码在他二十六年人生中。夏无双是他见过的最强女子。亦是唯一没把握战胜的对手。
谭庆子?神会第一高手?
楚河有理由相信他是上山之人中垫底的菜鸟。
“大叔。如果遇到你眼中的破世强者。你有把握打赢吗?”小萝莉从小跟着夏无双练武。在这方面的兴趣远比普通人来得大。
“何谓破世?”楚河问了一句小萝莉之前问过的话语。
“师傅说过。在一场战斗中踏上极限巅峰。勉强可以称为破世。”小萝莉歪着头。道。“谭庆子应该就是师傅所说的这类人。”
楚河悠悠道:“将世界比作一幅画。有那么一刻踏上极限巅峰。顶多算是画中强者。”
“大叔,这个比喻太温柔了。不够霸气。”小萝莉很抗拒楚河的比喻。
“起码还有更大的空间去形容。”楚河微笑道。“画中最强便是破世?那破画而出的强者应该怎么称呼呢?”
小萝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觉得楚河的描述太深奥了。她的小脑袋有些绕不过弯。
武道没有尽头。老家伙一次醉酒后曾豪言:“所谓巅峰,不过是一种假象。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巅峰在何时。人永远有进步的空间。巅峰?别闹。我还可以再喝一斤!”
在楚河的印象中,老家伙永远游走在赌场与酒馆之间。可他始终坚信一点。能成为白城军区第一任青龙的自己的父亲,绝不是自己所见到的那般堕落。他的过去不说辉煌得让人觉得刺眼。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失望。
“老家伙。你当年有上山吗?”
在听他述说了二十八年前的那一战之后,楚河曾好奇地问他。
当年的楚河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超级大英雄。希望他也是上山一员。是那名动天下的超级强者。
可老家伙却是醉眼微醺的回答:“沉迷于画中风景。如何破画而出?”
听起来很文雅,可楚河哪儿听得懂。只觉得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掩盖自己的无能。
“我懂了!”
小萝莉忽地抓住楚河的胳膊,兴奋地叫道。
“懂什么?”楚河莫名。
“第一次达到极限巅峰的高手称之为破世强者。但许多人终其一生,也只能达到这么有限的一次。因为他们的思维已经固定了。认为这便是自己能站的最高位置。以及内心的不够自信!”
“武道讲究不进则退。一旦认为达到了自己的极限。那在往后的日子里,便只有下坡路可走。”
“很简单的道理。但懂的人不多。”
“大叔你却懂了。”
“你能打败谭庆子。但你没用现有的实力去打败他。而是——选择突破!”
“这是尝试。也是一种极限的挑战。不管你是否真正得到了提高。可对谭庆子来说——你彻底打垮了他的自信。因为你做出他觉得不可能的事儿!”
楚河似笑非笑地瞥一眼小萝莉:“丫头。你应该去做传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