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知道绣冬亭。也来这里喝过几次早茶。跟随二爷爷来的。
他喜欢这里的蟹黄包,喜欢这里的龙须糕,就连一壶碧螺春也泡得比普通茶楼甘甜。燕京喝早茶的地方挺多,但绣冬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一家。
叶茗竹选择这里,也是因为楚河对这里印象极好。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这些——女人要熟知一个男人的喜好在多数时候都要比男人了解一个女人容易得多。天性使然。
楚河进入叶茗竹所在的包厢时,这个鼎鼎大名的毒寡妇已经在喝第二泡了。正是楚河故作小资喜欢的香茗成色。
她一如既往的风情妩媚。像狐妖幻化成人般对全人类均有着不可抵挡的诱惑。一颦一笑浑然天成,纵使一次轻轻的蹙眉,也能牵动无数男人的心脏。叶茗竹,传闻中踩着男人上位的毒寡妇。甭管什么男人,一旦跟她扯上关系,下场均惨绝人寰,毫无例外。
她今儿的穿着相对平日里显得有些清素,一袭浅紫色旗袍。乌黑柔顺的秀精致地盘在头上,露出那白皙如少女的脖颈,如果抛开她那张风情如狐媚子的脸颊,倒是有几分端庄的味道。
楚河甫进包厢,这位名动黄浦的女人便轻轻抬起素手,妩媚笑道:“楚少,请坐。”
既然之则安之,楚河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微笑道:“叶老板好雅兴,一大清早便开始享受人生。”
“难道一大清早便苦大仇深地劳心劳神才好?”毒寡妇嫣然一笑,推过去一杯香茗。“从家里带来的茶。楚少试试。”
楚河视线落在那颜色碧绿的香茗,两根手指捏起来笑道:“没下毒吧?”
说罢一饮而尽。
叶茗竹见他一口饮尽,咯咯笑道:“下了最恶毒的春-药。一个时辰内不与我交h,只怕会爆体而亡。”
楚河摸摸唇角,笑道:“叶老板以前就是这样对待那些仰慕你的达官贵人?”
听闻楚河这般说,叶茗竹眼角不易察觉地滑过一丝复杂之色。遂又续了一杯香茗,红唇开启:“男人死在女人的手上,自古有之。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楚河见好就收,也不过分针锋相对,往嘴里塞了半块龙须糕,问道:“叶老板是不是打算告知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本来有这个打算。现在却不太喜欢了。”叶茗竹眉眼如春,娇媚道。“楚少总是拿我当做仇人看待。实在让人难过。”
“天地良心。”楚河忙不迭叫屈。“叶老板如果年轻十岁,我肯定对你穷追猛打。”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叶茗竹妩媚地白了楚河一眼。媚眼如丝道。
“别说黄浦,即便是燕京,又有几个人敢损叶老板?”楚河好整以暇道。
“你见一次损一次。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前妻也是如此。”叶茗竹眯起那蕴含春水的美眸。
楚河微微一怔,却是缓缓摇头:“我与叶老板无冤无仇。又怎会损你呢?事实上,像您这样独立自强,又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我向来是很尊重的。”
“真的吗?”叶茗竹轻轻抿唇,那暗藏红晕的玉容煞是好看。“楚少说的可是真心话?”
楚河甫见叶茗竹那七分狐媚,三分娇痴的模样,竟是有些愣。暗忖:真是个**蚀骨的祸水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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