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河微微一怔,蹙眉道。“不好。”
在楚河的世界观,女人是不该抽烟的。祁红当年够女流氓,可她的极限也只是酗酒飙车,楚河从未见过她叼着烟头吞云吐雾。所以按照楚河的保准,女人可以流氓,但一定不能抽烟。
“我会抽烟。”叶茗竹轻声说道。“也保证只抽一口。”
楚河苦笑不迭,摇头道:“还是不好。”
“求求你了——”叶茗竹媚眼如丝,轻轻咬着红唇。
“让我做一个倔强而有原则的美男子吧。”楚河不去看她那诱惑无匹的妩媚面孔,闭眼道。
见楚河不接受自己脸上的诱惑,女人风情一笑,那纤细如白葱的手指缓缓滑到他的小腹,遂又轻轻握住那大战之后略有些萎靡的话儿。俯身,轻轻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道:“不给我抽烟。我可就要抽别的东西——”
“给你烟。”
终究不算老手的楚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当即缴械投降,递出香烟道:“但你说了,只准抽一口。”
“嗯——”
叶茗竹得意地接过香烟,送进红唇吸了一口,品尝那辛辣而呛喉的烟味,喃喃道:“上次抽烟还是十五岁呢。”
“原来你和我一样,是个不良少女啊。”楚河接过香烟,打趣道。
“那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叶茗竹微微一笑。
但笑容中藏着一丝并不太难察觉的苦涩与无奈。
“离家出走?”楚河微微蹙眉。不解道。“我听人说你出生官宦家庭。怎么会离家出走呢?难道十五岁你离家出走后,便再没回家?”
“你看我像是个走回头路的人吗?”叶茗竹幽幽一笑。说道。“说离家出走,那当然便不会回家。”
楚河沉默起来。
她能看出叶茗竹眼中的淡淡哀伤。却不知如何去安抚怀中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每天都在开导自己。可在叶茗竹面前,他那还算伶俐的口才实在不太灵光。
“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庭。”沉默片刻的楚河忽然出声,抽了一口香烟继续说。“回到家便能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每晚回房睡觉,床上的被褥和床边的鞋子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还无比向往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大晚上围在餐桌上吃饭,看电视。然后聊一些也许没多少意义,但一定有趣的话题。但很可惜,母亲生下我便死了。我实在没有这样的机会。”
叶茗竹微微抬目瞥了他一眼,面孔复杂而沉凝道:“所以你希望夏家。从来不肯留在我这里过夜?”
“也许这么说对你有些不公平。但事实上——”楚河略一停顿,点头道:“是的。在我心里,她们是我的家人。”
叶茗竹幽怨轻叹,埋在楚河怀中道:“的确不公平。”
这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女人。在床下的时候,她背负了许多骂名,也让无数人觉得她是一个作风下流,名声狼藉的女人。可在床上,在楚河的怀中,她却变成一个让楚河不愿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儿。哪怕他每天都在侵犯,在蹂躏她——
眼见怀中的女人神色暗淡地匍匐在怀中,楚河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本有此意,忍不住出声问道:“如果我提议去看看你爸妈。你会陪我一起吗?”
沉默。
比方才还要沉默得多。
沉默得楚河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
他看不清叶茗竹的面孔,也猜不出叶茗竹此刻的表情会是怎样。所以他有些小忐忑,还有些小紧张。
直至这个黄浦毒寡妇抬起脸颊,抬起那略有些湿润的眼眸,楚河的心终于达到了忐忑的巅峰。
“你——怎么了?”楚河焦虑地问道。
难道她爸妈死了?
难道——这个黄浦毒寡妇被自己吓哭了?
楚河无法理解毒寡妇的心情。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明白毒寡妇的心情。
甚至是她自己?
那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只是紧紧握住楚河那修长如钢琴家的手掌,咬着诱人的红唇,近乎小女儿撒娇道:“如果你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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