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什么时候他们的皇宫之中多了一位这样与众不同的公主殿下了呢?凰子渊眯起眼睛看着安七夕的窗户,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安七夕的房间,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张遮挡着粉红色床幔的大床,手,掀开了床幔,却在下一瞬间,凰子渊瞳孔紧缩,脸色刷地一变!
凰子渊脚下一个踉跄,蹭蹭后退了几步,仿佛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的惊恐,英俊的脸上有着不能言语的痛和震惊,他失声的呢喃:“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啊……”
也许是凰子渊的声音吵醒了安七夕,安七夕一位是凰天痕还没走,于是探出头来说道:“您还没走么?”
“怎么是你!”在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凰子渊的刹那,安七夕自己都惊住了,旋即猛地想到了凰子渊不就是南越国的太子殿下么?她同样震惊的看着凰子渊,心中更是感概万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认识的朋友,竟然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我们,哈,还真是好巧!”安七夕自己都被这样的充满尴尬和无奈,震惊又喜剧的重逢搞到无语,无辜的看着凰子渊,却现凰子渊面色灰白,满眼绝望的看着自己,安七夕心中慌乱:“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能问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我爱的女人,我心心念念的女人,我朝思暮想欲求而不得的女人,有一天竟然会以我妹妹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怎么了?
凰子渊想要笑,可是脸却是僵硬的,他更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他脸上的表情就接到了极点,痛苦的扭曲,完全无法承受这样惨烈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凰子渊忽然狂了一样的怒吼起来,砰地一声,砸碎了桌子上的瓷器,巨大的响声让门外看守的侍者惊的差点没了半条命。
“护驾!快快护驾!保护凤驾!”门外小太监尖锐的嗓音高喊着,大批的人马就疯狂的涌入了公主殿。
安七夕在凰子渊的眼睛里看见了满满的无法言语的申请和绝望,她慌乱的逃开了凰子渊的目光,却也觉得头皮麻,半晌也是无言以对。
凰子渊痛苦的看了安七夕一眼,最后决然的离去,大批人马一看是太子殿下纷纷退后让路不敢阻拦。
“伊茉贝!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啊?”萧雅也跑了进来,紧张的抱着安七夕,却现安七夕面色苍白,更是有些六神无主。
“别担心,她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她要是倒下了她的孩子怎么办?”穆魔晔到底是厉害的,一语就击中要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安七夕回过神来。
“娘,我没事,只是突然间知道曾经的好朋友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感觉,你知道的,有点奇怪!”安七夕并没有说谎这样对她的那些举动和感情,她实在无言以对也没脸说,毕竟是有血缘的兄妹,生了这样的感情,实在难以启齿。
虽然她一直不曾喜欢过凰子渊,可是说出来这种事情对凰子渊的打击太大,对她也没有好处。
“对啦,您还不知道吧,当初嫁给北北的时候,就是凰子渊抱我上花车的。”安七夕想要转移一下母亲的注意力,可是一说到北堂弦,她又开始伤心,郁郁寡欢的不再言语。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萧雅实在不忍心看女儿这样不开心和痛苦,纠结了一会,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拉着安七夕就说道:“伊茉贝,你不要难过,你不就是想念北堂弦么,娘可以……”
“萧雅!”穆魔晔忽然打断了萧雅的话,看见安七夕惊异的目光,穆魔晔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冷静点,现在伊茉贝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你不要再说一些有关于北堂弦的事情来刺激伊茉贝了。”
萧雅看了眼穆魔晔,被穆魔晔隐秘的瞪了一眼,用一种很不甘心的样子看了穆魔晔一眼,就闭上了嘴。
安七夕看见他们那些隐秘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中一震,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却又飞快的消失,她根本抓不到。
可是萧雅给她的感觉有点奇怪,她刚才到底要说什么呢?
手,轻轻的抚摸肚子,七个月的宝宝将安七夕的肚子鼓大,感受着宝宝一天一天的长大,安七夕的心渐渐的平静,有宝宝的陪伴让她每天都洋溢着笑容和幸福,在人前,她都是幸福的小女人,看不见一点点的哀伤。可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只有她和宝宝的时候,她才会卸下面具,流露出淡淡的哀伤与思念。
这样一个寂静的夜色,深沉的如水,窗外还飘着雪花,一片银装素裹,即使在黑夜下也能看见一点点苍凉的白。
“宝宝,我们已经离开你爹爹好久了,你会想念他吧,你爹爹长得可帅了,高高的鼻梁,每次娘都会去捏的,他就总说我淘气,可是那时因为那时他的鼻子呀,我才会捏的,要是别人我才不会呢。”安七夕倚在窗子旁边,穿的厚厚的,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柔柔的和宝宝说话。
小宝宝现在会偶尔的给她一些回应,这让她感觉不是那么的孤单,每次惊喜之余都是巨大的失落,要是北北也在那该多好,他们就能一起体会着宝宝的成长。
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安七夕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苍穹一般,沉静的只剩下痛。
“北北,你到底在哪呢?你一定还活着的吧,一定要活着……”安七夕将头伏在臂弯中,低声地呼唤,渐渐的哭泣。公主殿下?